「复制?」波莫纳问。
「我更倾向个体化、分离开。」阿不思说「根据外形判断,日记本里的是16岁的汤姆·里德尔,奇洛身上的则是年龄更大的他。」
「不过日记本可和人长得不一样。」波莫纳说。
「形体并不是按照单纯方式成为灵魂的形式,它是形体的部分中一部分,通过某种「组合和混合」而「组合和混合」起来的,灵魂是印在这些部分中。」阿不思说。
「你是说,灵魂与物质的再度统一?」波莫纳惊诧道。
「我与菲利乌斯聊起过,他坚定认为这不可能实现。」阿不思叹了口气「但我相信汤姆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将灵魂附在物品上和人体上是不同的。」
「哦~」她哀嚎着「神秘人可真是疯狂。」
「我听米勒娃说,隆巴顿先生还没有掌握转换咒。」阿不思忽然说「对赫敏·格兰杰小姐来说「很容易」掌握的事,他却不了解,你能帮助他么?」
「从灵魂和形体的混合组成形式开始?」波莫纳笑着说。
「你变了,波莫纳,以前你都会跟我说「好的,校长」。」阿不思说到「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她不笑了。
「你还在喝复方汤剂对吗?」阿不思有些严肃得问。
「是的,校长。」她低着头说。
阿不思没有说话,用逼人的眼神盯着她。
「好好读这本书,我需要你的智慧。」阿不思用沙哑的声音说「去把西弗勒斯叫过来。」
「好的,校长。」波莫纳回答。
等她起身,打算离开校长室的时候,阿不思又在她身后说。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或许听说过,我们曾经是很亲密的朋友。」
「我看过巴西达·沙巴特的书。」波莫纳回答。
「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等你有了点岁数就知道,爱情是一种毒药……」
「你跟我说过了,阿不思。」波莫纳打断了他「而且只有一种解药。」
「是的。」阿不思点了点头「你想知道解药是什么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是问阿不思这个问题。
但她大概知道,就算它是毒药,尝起来也是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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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不了他爱情,就给他权力,这是乔治安娜曾经说过的。
至少,不能让他连阶下囚都当不成,谁叫她扰乱了他的「人生」。
他已经当过皇帝了,也许还想再当一次,不过现在他要达到那个目的首先面临一个问题,上次全民公投通过的新法国宪法,第一执政的任期不是终生制的,想要「改过来」就必须全民公投一次,但问题是其他人会肯么?
更何况她自己随时可以走,玛蒂尔达、拉什富科公民、马丁先生以及其他人,他们都有家眷在这个国家,他们难道也要舍掉一切当流亡者么?
舒瓦瑟尔公爵其实留有一个「后代」,他收养了一个堂兄的儿子,这个养子1801年被赦免回到了法国。其实就算没有法国大革命,这个养子也继承不了堂叔什么东西了,舒瓦瑟尔公爵欠了一大笔债务,甚至连巴黎的宅邸都卖了,现在归夏普塔尔所有。
昨日繁华,都已成空,浮生若梦,有些人只能在梦里快活。
她经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有混血媚娃的美貌,没有美貌,她什么都没有。
在魔法世界,镜子并不是都倒映着「真实」,也许等她真的「醒来」,她发现自己其实是坐在厄里斯魔镜前,自己不过是在镜前虚度光阴的人之一罢了。
她转头看着那个被她弄碎的茶壶,用修复咒将它复原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修得了茶壶却修不了自己的心,谁说灵魂撕裂必须要谋杀?
流了两滴泪仿佛只是前奏,接下来她撕心裂肺得哭着,仿佛要将乌尔克运河的水变成盐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