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亨霍芬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如果我将这里建设成华丽的歌剧院,就会有人为了引人注目,而奢华的打扮、表面优雅的礼节,以前波旁王室的宫廷就是这样,然而在执政府不存在这种竞争,我也不想你们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朗亨霍芬欲言又止。
乔治安娜很像问他,为什么布鲁塞尔人不愿意拆掉城墙,说不准他们自己拆了,拿破仑就同意让他们建设铸币厂了。
“我听说,在英格兰,孤儿院的孩子们会穿统一的制服。”乔治安娜说“通常是蓝色和灰色的,因为这两种布料最便宜,但我想培养人并不是养经济动物,要压低成本,再让他们创造最大的经济价值,所以我觉得,那些战争孤儿可以有自己的衣服和校服穿,他们该和普通的有父母的孩子没有区别。”
“那会是一大笔钱。”朗亨霍芬麻木得说。
“但是能让比利时的纺织厂运作起来,让更多人就业,尤其是女性。”乔治安娜微笑着“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一次伦敦的警察要驱逐妓女,于是在街上进行了‘围捕’,但有一个晚归的洗衣女工被他们不小心逮捕了,他们被她严厉得教训了一顿。”
朗亨霍芬摇头。
“法国进行了人口普查,对于确实非常贫困的人,他们免除了直接税和间接税,以后如果确实有人想要免除对啤酒交税,他也可以申请,本来这是一件善事,并不是道德绑架。”她顿了顿“另外,可以向穷人免费发放的啤酒,目前的水不干净,我担心有疾病会借着不干净的水源传播。”
朗亨霍芬看着她不说话。
“你或许听说过了,当路易十六的死讯传开时叶卡捷琳娜女王要求宫里所有人为他守丧六周,她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乔治安娜又顿了顿“为了‘更大的利益’。”
“连安特卫普都不能有铸币局么?”朗亨霍芬问。
“我不知道,先生,我就连他为什么去亚琛都不晓得。”乔治安娜回答。
“那边有很多流亡者……”朗亨霍芬忽然顿住了。
“我想你误会了。”乔治安娜连忙解释道。
但朗亨霍芬却好像抓住了问题关键似的,敷衍得超她点头。
她叹了口气,不想继续留在这个空旷又阴暗的地方,至于她一开始打算将警察局设立在这里的计划也好像要告吹。
她要的是“阳光”和“透明”,除非她将这里进行一次大改造,要完成它谈何容易,更何况比起改建筑还有更难改的,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希望将来有更智慧、明智的人能来做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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