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维米尔没有画线稿。”拉格特说。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安娜追问着,19世纪又没有x光扫描,可以看到油画
“我们找到了一副他的风景画。”拉格特叹息着“那幅画受潮了,我的朋友尝试修补它。”
“怎么会这样?”乔治安娜嘀咕着。
“您想一下,他是如何在没有底稿的情况下将一副画画出来的?”拉格特问。
乔治安娜低头看着手里的画。
“会不会像这样?”菲涅尔走了过来“他制作了一个暗室,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将景物倒影在画布上,然后只需要照着填色就行了。”
“但是这样的景物是倒着的。”乔治安娜说。
“可以利用镜子。”法尔荣说“但问题是,他怎么在黑暗中作画。”
乔治安娜想起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她的背景就是一大团黑暗,只有少女和她的珍珠耳环格外醒目。
“你们觉得这是艺术家?”拉格特问。
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就像是一个印刷机。”拉格特解释道。
“我们还不能确定之前的做法能不能实现。”法尔荣说“而且无论这个方法成功与否,这都是一种技法,虽然和我们所理解的画家技法不一样。”
“你接受过艺术教育吗?”拉格特问菲涅尔。
“没有,先生。”菲涅尔说。
“如果那个方式可以成功,那么像他这样毫无基础的人也可以做画,如此一来我们还有必要开设艺术学院,培养画家吗?”拉格特问。
“您是怎么看呢?”法尔荣问乔治安娜。
“让我们做实验吧!”乔治安娜放下了手里的画,顺便远离这个话题。
“我来帮您。”菲涅尔连忙说。
于是他们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但是当菲涅尔拉上窗帘,制造暗室的时候,乔治安娜却警惕了。
她连忙退出了那个房间,命人将她的监护人埃奇沃斯叫来,在他来之前乔治安娜不会和一个年轻男子共处一室,虽然菲涅尔在她眼里看着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