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爱丽丝趴在拉什富科夫人的床边嚎啕大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乔治安娜身上一股酒味,觉得这时候进去反而不好,于是她又退了出来。
走廊上到处都是卫兵,但这样一来城墙及守花园的卫兵就少了,总共守卫也就150个人,还要分班轮休,一部分人还要护送乔治安娜去布鲁塞尔参加社会活动。
如果这次来比利时的是约瑟芬,她带着比乔治安娜昂贵得多的珠宝,她会不会遇到类似的袭击呢?
总归来说可能还是因为乔治安娜的同情心太多了,别人才觉得有机可乘。
还要经历多少,她才会记得教训呢?
她下意识得摸着自己的肚子。
即遍并非所有人都是坏人,坏人也有手腕和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受害者,是值得同情的对象。
玛丽·安托瓦内特质问约瑟芬,为什么躺在杜伊勒里宫中她的床上,约瑟芬被吓坏了,再也不敢去杜伊勒里宫,但她却有胆子觊觎皇后的珠宝。
乔治安娜再也不会指责约瑟芬了,她自己也不见得有多聪明、明智。
只能说本性难移。
婚姻对女人来说,就像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接受之后代表着新的生活、新的未来和一个新的身份,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你是个巫师/女巫。
这种新鲜感会持续一段时间,很快你就会发现,就算是在魔法学校学习魔法,你还是要应付作业、考试、人际关系,跟麻瓜学校没有什么不同。
更糟糕的是霍格沃茨位于深山里,学校里因为有魔法保护,不能用游戏机之类的电子设备,生活比麻瓜世界更加单调乏味。
小巫师们饱受空虚和无聊折腾,闷气无处宣泄,热衷魁地奇和玩笑玩具,却不成想他们有的已经是国王梦寐以求的了,只是童话中的国王只希望他有魔法,其他人不允许有。
她很清楚得记得,拿破仑已经死了,她现在看到的这个只是个幻影、幽灵,在魔笛的故事里有一个神奇的魔法道具。
她看着自己的手,这明明是个幻梦,但给人的感觉却那么真实。
它和以前的梦不一样,以前她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你可以逃避。”她听到一个俊美的少年说“逃避那些你不想去面对的东西。”
“就像你的妹妹和父母?”乔治安娜问“阿不福斯呢?”
少年消失了,就跟他忽然出现般。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会去管自己的事。一个有幸福家庭的人,往往会更关心自己的家人,谁有空去管那些跟他们的生活毫无交集的人?
除非他觉得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才会去找有意义的事,在逃离“自我”的同时,得到一个新的追求目标,比如死亡圣器,他们已经不在乎相信童话有多荒谬了。
波莫纳以前也干过,她私奔了,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隐居。
这种快乐和幸福持续了一段时间,可是渐渐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毕竟她和西弗勒斯是异性恋,没有同性之间的激烈碰撞,也没有阿里安娜的死亡让阿不思明白什么是“失去”。
她看着中了诅咒的阿不思,看到他渐渐不再能站直自己的腰,还有他遭受的那些痛苦,她甚至觉得西弗勒斯帮他“解决”了是一种解脱,只是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接受。
人不是雕塑,是可以流泪的。
明明在小时候、在梦里,她可以轻易得哭。
也许是因为那些眼泪已经流干,所以此刻流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