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时代不同的原因,埃奇沃斯认为囚犯被囚禁在不同的牢房中,彼此缺乏信息的交流,他们只能看到看守,而看守可以看到所有人。又加上百叶窗的遮挡,他们不知道看守有没有偷懒,所以无时无刻不约束自己的行为。
两个被捕的囚犯,警察知道二人有罪,在不能沟通的情况下如果都不控告对方,由于证据不确定则两个人都会被无罪释放。如果一个人招供,另一个人不招供,则招供者因为立功立刻释放,未招供的人则入狱十年,两个人同时互相揭发,则因为证据确凿而两者都判八年。
人们以为会选择最优解,即两个人都不招供。约翰·纳什曾经这么比喻,如果所有人都去邀请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儿,那么女孩的朋友们不愿意成为替补,最终只有一个人赢,其他人都输,反过来,如果大家去邀约女孩的朋友,所有人就都有舞伴了。
可是“实验结果”证明,现实和想象是存在差距的。
有一个小岛上,曾经发生这样的事,一群叛逃的英国海军来到了岛上,岛上并不缺乏食物,一开始叛军们为了对付岛上的土著能一起合作,等最后一个土著被消灭了,他们为了争夺更好的土地、资源等互相残杀,直到最后只剩下2个人,到这时他们用神的名义起誓,绝不伤害对方,可是有个人却因为哮喘,缺乏必要的医疗而去世了。
当路过的美国商船发现那个小岛时,仅剩的男人正在教岛上的孩子们读书,而所有的成年男性,不论是土著还是英国人都已经死了。
乔治安娜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修国家监狱的“女魔头”,昨晚上朗亨霍芬提出用邮政费用可以修路,现在波拿巴给的这20万法郎可以挪作他用,比如修个监狱什么的,但她决定将这个选择权交给布鲁塞尔人民或者议会去讨论。
人员和经费都齐了,材料可以从国外进口,也可以自己生产,原本布鲁塞尔城外有采石场,经过多年的开采也差不多快没有了,毕竟布鲁塞尔是个经常发生战争的地方,建筑修了又毁,毁了又修,所以才有亨利-阿历克斯·蒙特这样的建筑师采用水泥和钢筋这种新建材。
以前的防御工事采用的是棱堡,这个建筑形式在21世纪已经很少见了,因为绝大多数城墙都已经被拆毁。19世纪它存在,但拿破仑证明了在高机动性下,所有的静态防御都形同虚设。
可是现在轮到他自己修防御工事了,在其他国家都开始学习他的战争形式时,他要防御的其实是他自己。
拿破仑说过,他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
可能他真的连夜将瓦朗谢讷的税吏处置了,并且将公文给了她,接着他就可以沿着通衢大道返回巴黎了。毕竟比起比利时的防御,处理路易斯安那收购案更棘手,但他也有可能趁着对汉堡施压,瓦解普鲁士为首的北德中立联盟。
由于普鲁士之前扭曲而复杂的外交,他们难以与其他国家建立起坚实的联盟关系,英国人给了萨克森纺织机的技术,却控制着棉纺织业的原材料,这种关系比什么盟约都有约束力。
“所以,他真的去了马斯特里赫特?”埃奇沃斯问。
“别问我,我不知道。”乔治安娜摇头。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他们来到了帝国文理学院,校长亲自带着学生们在门口等候。
“把我们刚才说的告诉鲁佩。”乔治安娜说,接着车门被打开,周围响起了音乐声,她在一位布鲁塞尔议员的搀扶下,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