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说‘一路小心’?”他用带着科西嘉口音的法语说。
她走了过去,用手背撩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耳朵。
“今天我听说了一个故事,你想听么?”
“说的是什么?”
“关于维米尔画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她摸着他的耳垂“那个女孩儿有名字,她叫葛丽叶,原本是维米尔家的女仆,那对珍珠耳环是属于女主人的。”
“怎么耳环出现在了她的耳朵上?她偷的?”
“重点不是这个。”她微笑着说“葛丽叶没有穿耳洞,猜猜是谁给她穿的?”
他没有说话。
“很疼的。”她轻声说“尽管维米尔很小心了,她的眼泪还是和血一起流了,但他没有立刻退开,他的手划过她的脸颊,为她擦干了眼泪。”
“他干了什么?”
“穿耳洞啊。”她嬉笑着说,松开了他的耳朵“我今天在想,要送什么珠宝给你,我总不能像波旁贵族给狗戴宝石项链那样送条链子给你。”
“所以你想给我穿耳洞?”他摸着自己的耳朵。
“你想穿吗?”
“谁给你穿的耳洞?”
她没有回答。
“是他?”波拿巴问。
“维米尔当时有妻子了,她为他生育了五个孩子,葛丽叶进她家门时正在怀第六个……”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他有点恼火得问。
“你会在妻子不方便的时候找别的女人么?”
他困惑得看着她。
“别忘了瑞士那位最后的女巫,她也是女仆。”
他更困惑了。
“别打女仆的主意。”她干巴巴得说。
“你不担心我的安危,反而担心这个?”他不可思议得说。
“这是我关心的方式。”
他摇头,看起来很难接受。
“我会写信给你。”她拍了拍他的胸口“记得回信。”
“这不是我想要的!”他怒喝着。
“这不是我们分头行动的意义么?不是你时刻担心我做不好,导致你分心。”她默然得说“我可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
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没有理会她。
“还会再见面的,不是说了在贡比涅汇合么?”她干巴巴得说。
他干脆放弃了,拥吻了她。
这么做至少比她浪漫了一些,虽然实在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