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市长鲁佩加入到了谈话中,他和夏普塔尔谈笑风生,丝毫感觉不到刚才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
“你见过爱尔兰的拉毛粉饰没有?”埃奇沃斯忽然说。
“那是什么?”乔治安娜问。
“那是一种洛可可装饰风格,需要用到波特兰水泥,还有石灰粉,混合成砂浆后涂抹在墙上……”
乔治安娜心不在焉得听着埃奇沃斯介绍所谓的装潢,脸上保持着专注的微笑。
其实相对于自然科学馆,美术馆是更适合约会的场所,不过……
“听起来有点像罗亚尔宫的装修风格。”乔治安娜回答道。
“是有点像,但我们会有用到卷曲的树叶图案,看起来很自然。”
“我想看到装饰的效果。”乔治安娜说。
“什么?”埃奇沃斯奇怪得问。
“找几个画家,把博物馆里的结构画好,然后再把装修完成的图画在上面。”乔治安娜解释着“这样可以方便竞标。”
埃奇沃斯有些吃惊“不是你决定么?”
乔治安娜笑着摇头“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旧时代如果有人想办成什么事就找国王的情妇,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还是你对自己的品味没有信心?”帕德玛问。
“都有吧。”乔治安娜疲惫得说“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休息一下?”
菲丽尔立刻转身去找圣提雷尔,他领着所有人走向一个房间。
可能博物馆还在建设中,所以这个用来给人休息的房间只放了几张咖啡桌椅,每个人向服务员点了自己想喝的饮料,乔治安娜要了一杯苏打水。
“尝尝海盐味的苏打水怎么样?”夏普塔尔说“再加点柠檬,换一点不一样的。”
乔治安娜没有拒绝,很快服务员就将她的海盐柠檬苏打水给端了过来,味道和以往她喝的奢华牌苏打水差别很大。
“怎么样?”夏普塔尔笑着问。
“真不错。”她赞赏道“这是什么牌子的?”
“还没有取名。”夏普塔尔回答。
“怎么回事?”
“这是我儿子在普罗旺斯开的新的苏打水厂生产的,他发明了用海盐分解制造苏打水。”夏普塔尔说“你给它取个名字吧,乔治安娜。”
她没有做声,这时其他人要的饮料都来了,同时,那种让人觉得不快的气氛又出现了。
《亚眠和约》签订后,法国人并没有交换俘虏,而是让英国人将爱尔兰政治犯释放了。这些人绝大多数是联合爱尔兰协会的人,他们计划在1798年5月发动叛乱,但是主要密谋者在3月份被逮捕,其中爱德华·菲兹拉德勋爵死在了监狱里,他的死因是因为伤口感染,有一枚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
这位将军曾经参加过美国独立战争,是爱尔兰第一代伦斯特公爵的儿子。他组建了军事议会,他手下的军官有的在拿破仑的干预下并没有被判处死刑,或是将监禁改为流放,拿破仑还接见了两个爱尔兰起义军领袖。
他们后来以军官的身份加入了“爱尔兰军团”,除了爱尔兰人,还有不想继续留在英国皇家海军的逃兵,以及部分德意志人、普鲁士人,可以说是法国的外籍军团,军团制服的颜色是绿色和金色,代表了爱尔兰翡翠色的土地,以及爱尔兰神话传说中的金色竖琴。
“苏打水就叫拉文德怎么样?”乔治安娜说“它代表寻找爱情。”
帕德玛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其他人都笑着,没有发表评价。
乔治安娜生气得喝了一口苏打水,可能是因为柠檬没有去籽,这苏打水喝起来有点苦涩。
拉文德·布朗被狼人咬了,虽然那天不是月圆之夜,可是她还是发生了改变,而且“狼化”程度比比尔·韦斯莱更严重,她又是个麻瓜种。纳威收留了她,身处无依无靠情况下的拉文德又喜欢上了纳威,给了“前男友”罗恩·韦斯莱一巴掌,算是跟过去做了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