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外立面上有阿波罗驾驶战车的浮雕,战车的车轮被涂上了金粉,就算是在晚上也看得清,宫里的装潢还是一贯的巴洛克风格。但布鲁塞尔市政厅悬挂着路易十四的画像,在这里却没有任何一点他的痕迹,反倒是挂着大卫所绘制的放大版的拿破仑骑马翻过阿尔卑斯山的画像。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成为亨利八世?”他笑着问。
“你会不会成为他我不清楚,但我不想成为安妮·博林。”她有些着急得说“请原谅,我要找我的学生去……”
“她是成年人了,你不需要跟家庭老师一样看着她。”他冷漠得说“如果一个人天生要成为太阳,我不会允许其堕落成一个卫星,但大多数人内心生来具有善恶,勇怯得种子,这是人的天性,后天如何成长,则取决于教养和毅力。”
“她是个女孩儿!”乔治安娜大声说。
“你不是想要平等吗?军队里有比她还小的,他们都晓得不擅自离队,在战场上乱跑。”
乔治安娜没有说这里不是战场。
战争是外交的延续,本来在这种场合就该谨慎。
“你想说什么?”他摆出了统帅的威严呵斥着。
她想,要是个军人,此刻该大声吼叫着口号之类的。
“你那么凶干什么。”她嘀咕着“我知道了。”
他看起来被气着了,鼻子扇动着。
“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给你放水。”她又说。
他没吭声。
她当他默认了,于是问道“你住哪个房间?”
他好像不想跟她说话,转身离开了。
乔治安娜耸肩,打算找一个人来问问。
至于帕德玛,毕竟这里不是学校了,乔治安娜也提醒过她有肃清者在附近活动,女巫是不可以放下自己的魔杖的,更何况她参加过da。
不过她还是打算去问一问贝尔坦,也许帕德玛还在她那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