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体上的缺陷是可以看到的,有缺陷的灵魂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识别,让这种人掌握了力量带来的危害,比他不具备力量时造成的危害更大。
即便是门徒之中也有犹大,他为了银币出卖了主,但复活的耶稣在山上向世人宣道时说过“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更何况犹大已经在树上吊死了,为他所犯的罪后悔、赎罪。
但经卷中没有说耶稣原谅了他,一如圣路茂迪教堂的主保圣人,他谴责了刺杀他的两个人。
乔治安娜希望那些逃到森林里的匪徒能够自首,通过判决得到应有的处罚。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惧怕遭到酷刑,如同死士一样服毒。
其实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刺杀拿破仑,不过这些人在那一日之前都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如果刺杀成功了他们肯定出名了,即便不成功,他们也有可能和1799年在布鲁塞尔斩首的查理·亚克曼一样成为民间英雄。
乔治安娜给小于廉准备的衣服是一个马鬃头盔,即使是大主教她也解释了一番,那是取自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里的一幕,出战前赫克托尔将儿子抱起来,说这个孩子以后比他爸爸还要厉害。
虽然是祝福的话,可是这个孩子后来被希腊人摔死了,大主教劝乔治安娜,最好说服波拿巴换一个打算。
然后她提起了早上发现的,到处都是的报纸,这份报纸肯定不止是梅赫伦,别的城市也有,拿破仑被刺杀的消息估计不久整个欧洲都传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以为他已经死了,一场风暴可能正在酝酿。
即便此刻阳光明媚。
在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乔治安娜的监护人埃奇沃斯和格雷古瓦神父来了,他们在长桌边坐下,乔治安娜突发奇想,要是这里能坐十二个人就更好了,就像拜占庭帝国的皇帝,复活节时会邀请12个客人,他自己打扮成复活的耶稣的样子,在华丽的宫殿内共进晚餐。
这些客人也有来自波斯或其他地方,他们知道那是皇帝吓唬他们的障眼法,但他们还是愿意陪着皇帝。
毕竟谁会跟黄金和丝绸过不去呢?
然后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如同阳光下的晨雾般消散了。
“也许不需要开新的学校,而是在已有的中心学校的基础上改建。”格雷古瓦神父说“就像西多会那样……。”
“用法文还是荷兰语?”大主教问。
“我希望这所学校别无聊到让学生们恨不得把它炸了。”乔治安娜忽然说。
“哪个学生敢那么做?”埃奇沃斯问。
“别担心,他们用的是烟火,而且房顶也没掀了。”
“你的要求可真低。”格雷古瓦挖苦着。
“相信我,这要求不低。”她摇头笑着“他们还编成了歌。”
“怎么唱的?”埃奇沃斯问。
“等会儿我唱给你听。”她瞟了一眼大主教,他正严肃得看着她。
埃奇沃斯像是个男同学似的,一本正经得坐好,虽然他看起来比她大了几十岁,看着一点都不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