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他问。
她皱眉看着他。
“你以为让那几个小丫头给你做伪证就能骗过我?”
“您以为我会干什么呢?老爷。”她揶揄得笑着讽刺“去找小浪子约会吗?”
他没有说话。
“你气死我了。”她收敛了笑容,不高兴得说。
“所以你就在外面晃荡了一夜?”他挑高了音调,有些盛气凌人得说。
她不想说话。
“你有没有把我
“你还以为我是间谍?”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平静得说。
“没有。”她犹豫了一下“一直是我一个人。”
“我说了什么气着你了?”
她又想生气了。
看吧,他果然忘了。
“你觉得罗屈埃洛尔这个人怎么样?”他忽然问。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大主教正在和阿伦贝格公爵在另一个方向聊天。
“很难说。”
“他答应为骑士团举行仪式,却不赐福,你觉得他是屈从于武力胁迫,还是别的目的?”波拿巴问。
乔治安娜没有立刻回答。
仪式可以合法化,往小里说是结婚仪式,新郎在众人的祝福下亲吻自己的“合法妻子”,往大得说类似总统就职,要把手放在圣经上宣誓。杰斐逊1801年的就职仪式很简单,这可能是出于节省开支的考量,但人们却质疑他职位的合法性。
仪式还能带来神圣,不仅能促进团结,还有助于创造出对新政权的忠诚。
丕平费力设计了涂油的加冕典礼,正是为了“合法”取代墨洛温王朝,它是被祝福的,是上帝借助人间的代言人赐予的。
“他想保持中立。”乔治安娜说“十字军东征时期也不是所有教士都支持的。”
“你以为他们是十字军?”
“什……不!”
“是你册封的他们,如果他们是十字军,你就是帮凶。”他谴责道。
她差点被气晕过去。
他可能觉得自己赢了,笑得露出了整齐的白牙。
“你想好骑士团的名字没有?”他好心情得说。
“圣凯瑟琳帮助骑士团。”她顺口而出,虽然她本来是想说“我还没想好的。”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随口问。
她却咬紧牙关不说了。
他也不是那么想要知道答案,接着聊别的话题了。
其实女人不只爱胡思乱想,还有很多秘密。
她抽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格雷古瓦神父,他正在研究钟琴的内部结构。
他曾经问过,“你在想什么?”,阿不思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他以为是她将迷宫的设计图交给了西弗勒斯,再由西弗勒斯给了以前的食死徒同伙。
当时他气懵了,忘了是他自己把火焰杯交给“穆迪”,由他将火焰杯放在迷宫的中心的。
小巴蒂克劳奇一直很擅长隐藏,谁都没有看出那个听话的优等生居然是食死徒,还参与折磨隆巴顿夫妇。
他说他信任西弗勒斯,才把在天文台上“杀死”他的工作交给了西弗勒斯,却没有将这个计划告诉米勒瓦和波莫纳,是因为他不相信她们么?还是不相信她们的演技?
女人其实是天生的演员,可能玛丽亚·特蕾莎需要一场战争,所以才拒绝了腓特烈大帝的条件,因为没有什么比一场胜利更能巩固王位了。
但玛丽亚·特蕾莎真的那么想么?这也是乔治安娜作为一个旁观者猜的,可能是因为玛丽亚·特蕾莎女王觉得普鲁士这个“怪物”更难对付。
她是女人,却也搞不清楚女人在想什么,当然,也有可能像他刚才说的,是她想太多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生气,她保准他会忘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忘了。
难怪他成名前不讨女人喜欢,也难怪约瑟芬那么有持无恐,倘若了他失去了王冠,除了约瑟芬,谁还会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