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成为一个好老师,或者说,她会不会和弗兰克一样。
以前教会拥有很多特权,比如酿造葡萄酒免税,这让他们有了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她也可以让比利时教会有这种特权,这样推广甜菜种植就会容易很多。
可她还记得《教务专约》通过的时候议会闹出了多大的阵仗。
武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更何况现在拿破仑没有戴上皇冠,也没有成为终生制的第一执政,等哪天法国农民想通了,种甜菜利润很高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自己的利益被伤害了。
这是不能动的,她还要另外想办法。
长时间用一只手抱着,她觉得手有些酸了,等她换了一只手抱那个沉睡的孩子时,她忽然发现有人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得看着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穿着一身红色检阅服的波拿巴笑着对她说。
即便她知道那身衣服是约瑟芬送给他的,她也不感觉到嫉妒了。
她本来该和那个辩手凯瑟琳一样,即便领主威胁她,不同意结婚就用轮刑,她依旧拒绝了领主求婚的。
求婚的时候需要听女人的意见,离婚的时候不需要听,而且求婚者要是听到了拒绝的答案,她们还可能被杀死。
倘若她为了一时苟且偷生同意了,又要面对家庭暴力和各种不忠诚,除了找个大贝安居一样的地方躲起来还能怎么办呢?
她也不能像琪亚拉的奶妈,或者是狄奥多拉一样,将尚不知道痛苦折磨的婴儿“送上天堂”,杀婴不仅是犯法的,别人还会以为她是个疯子。
“您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
“把孩子放下。”他轻柔地说“我们离开这儿。”
乔治安娜绝望得笑了。
是啊,没错,将孩子放在孤儿院门口,女人就恢复了单身,然后她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就像她怀里的孩子,他没有妈妈,所以才由修女抱着。
她没有松开手,后来是修女将那个孩子抱走了。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得,里昂趁机抓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