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有一件隐形衣,那是他父亲詹姆斯·波特留给他的,有了它的帮忙,他才可以在城堡里夜游。
阿不思本来不该给他的,小孩子总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哈利这种刚从麻瓜世界来到魔法世界的孩子,他铁定会用它。不过隐形衣是波特家的,阿不思不能一直借用它,并且哈利的第一学年,阿不思就在城堡里设下了一个“游戏”给他闯关用。
那本来是“儿童游戏”级别,却没有想到因为伏地魔而变的复杂了,尤其是地狱三头犬那一关,它本来应该是很难过的。
乔治安娜穿着斗篷,快步行走在夏宫的走廊上,即便玻璃和墙面挡住了北海来的寒风,走廊里还是很冷,甚至可以看到她呼出的热气。
黑色的斗篷在黑暗中就像隐形衣,这事她以前干过,那时是为了去见老蝙蝠。
那件隐形衣不像哈利波特的隐形衣那么名贵,却也不是用隐形兽毛制作的那么常见,她当时觉得很刺激,就像是要去赴一场盛宴,虽然前菜、主菜和饭后甜点只有一道油腻的巧克力派,她还是觉得热血沸腾。
现在她完全没有当时那种感觉,那种刺骨的寒冷让她感觉,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前进。
每走一步,她仿佛都听到了沉重的物品挪动发出的拖动声。
她停下了脚步,向身后看去,那边一片黑暗,好像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她又听到了那种拖动声。
她再次停了下来,并且再次回头看,没一会儿她就又听到了那种拖动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就像有个人托拽着沉重的东西在前进。
绝大多数人畏惧死亡,认为死亡是糟糕透顶的。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都愿意做能让自己觉得满足、快乐的事,而那些事很多都代表了“s”,即便做了会遭到惩罚,人们还是愿意去干,甚至有人追求永生。
但倘若生无可恋,死亡代表着“活罪”结束,那么死亡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小威廉·皮特曾经说过,一个小女孩儿因为无法忍受沉重的工作差点跳河,相比起矿产、钢铁这些重工业,纺织属于轻工业,童工、女工用得比较多,而重工业则用男性更多。
有人完全感觉不到这份沉重的负担,有人则被这份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个时代的成年人呐,是靠吸食小孩的血汗过得那么幸福快乐的,他们穿的每一件雪白的衣服,实际上都浸透了孩子们的鲜血。
就像红衣主教身上的法衣,即便在黑暗中,依旧红得那么刺眼。
在但丁的神曲里描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在缓慢前进,这些人生前都是教士。
当耶稣背着十字架在苦路上行走时穿的可不像他们那样。
当事物冠以“神圣”的名字,就不再是“廉价”、“平凡”的了。
拿破仑为神父们购买法器,要用最便宜的价格,这些举行仪式的器物很多都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被抢走了,再不然就是被没收,需要重新补充。
乔治安娜给的理由是,一个寡妇捐了仅有的两枚银币,她虽然捐得没有富豪们多,复活的耶稣却说她捐得比他们都多。在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是有点捉襟见肘,如同威尼斯人修建安康圣母教堂,当时他们的财政也很吃紧了,要用最便宜的价格,给人好印象。
这并不是虚荣或吝啬,而是一种虔诚,威尼斯人完全可以不修教堂的,但他们在被瘟疫肆虐,绝望得向圣母求救的时候,许诺要给她修一座教堂,这是一种不见于任何纸张、石碑上的“契约”。
摩西十诫上写着不可杀人,第一起谋杀案是该隐杀死了亚伯,因为他嫉妒亚伯更被上帝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