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树?”
他没有回答。
“这可能是尼克想象的,鬾阴人要将刻有自己名字的石碑放在植物的根部。”乔治安娜看着书上的内容说。
“找到毁灭它们的办法也好。”他冷漠得说。
乔治安娜没有做声,可能是那种代入感太强烈,毕竟拿破仑也是要上前线的,谁会想在战场上碰到那么邪门的东西。
即便鬾阴也怕火,在那种要乘着夜色急行军的时候也不能点燃火把,也就不能烧死它了。
而且那种妖异的花还是在灰烬中长出来的,就像是凤凰……
“你听说过凤凰吗?”乔治安娜问。
他盯着她。
“在《山海经·南次三经》里面,记录它住在丹穴之山里,《海内南经》里也有丹阳山,夏朝管理司法的大臣住在那儿。”乔治安娜说。
他好像完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她也懒得解释,火往往代表“阳”属性的,并且还是红色,说不准那个丹穴之山就是丹阳山。
凤凰涅槃后会恢复幼年的样子,重新再长大,而鬾阴从烈火的灰烬中长出来的花,可能也是重生的意思。
如果鬾阴不怕火,它怕什么?难道要找到那些石碑?
人总是会死亡的,树的寿命却会很长,尼克的记录中,有个鬾阴人到了敦煌,他是被当成奴隶运到这里来的,他又病又渴,还被人鞭打,不久后就死在了路边,负责给他收敛尸体的僧人发现他的背上出现了火焰形状的花纹,一开始他以为那是纹身,后来这些花纹变得凹凸有致,并且蔓延开来,变得纵横交错,如同迷宫。
传说河图洛书是在龟背上发现的,那个僧人也将那个图形扩印了下来,就像那是个雕版。
后来那个奴隶就被火化了,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并没有长出妖异的花,也没有舍利子产生。
涅槃的高僧只能用“圆寂”,他们并不是消失了,也不是立刻上天堂,或者说去西天极乐世界,而是获得了清凉寂静。
至于那张托下来的纸,传说中它已经在战乱中,随着崇文馆和太极宫一起灰飞烟灭了。
也有传说它到了一行和尚的手里,为他编写大衍历提供了帮助。
乔治安娜估计它比连山和归藏还难找到。
在护送那张纸去长安、洛阳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遇呢?
她暗自摇头,她想得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