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在入关之前就佩戴荷包,通常戴在腰间,装打火石等物品,以满足日常渔猎的生活所需。入关之后这个习俗也没有改,在民间最常见到的是钱荷包,宫里不需要带钱,里面会装一些八宝、玉或印章之类的东西,同时它还有身份象征的功能。
汉服的袖子普遍宽大,里面可以装不少东西,但这种袖子并不适合骑射,改成了箭袖后袖子里也就无法装东西了。
文人往往会戴着“文房四宝”,尤其是笔,这样会方便随时“挥毫泼墨”。家境一般的取一截竹子就能装笔,富裕的则用象牙或者紫檀、乌木等。
尼克无法接受笔匣和毛笔,他还是更认同羽毛笔,而林呱还是一如既往得不愿意改变他拿画笔的姿势。
接着林呱就用那种恭维中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您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于是来找他玩的尼克“拂袖而去”。
尼克就像是个游手好闲的堕落青年一样在城里闲逛,却不敢进人烟稀少,或者是那些复杂的小巷,偶然间他在街上发现了姚船长,他也同样无所事事,于是尼克叫住了他。
一开始姚船长没认出尼克,等尼克走进了他才认出来,不过他并没有逃走。
尼克请姚船长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吃了一顿饭,喝到有三分醉意后,姚船长就开始抱怨起来“真是要命,那些海盗让我们很难出海,我勉强能活下去,但我的兄弟们还要养活一个家啊。”
广州有很多寺庙,不是每个都像法性寺那么历史悠久,个别寺庙却据说很“灵验”,姚船长是去烧香请愿的。
接着他又开始向尼克打听发财的门道,英吉利人在广州修了很多豪华的房子,海上有那么多大船,还问尼克有没有点石成金的方法,把普通的金属转化成白银。
尼克问姚船长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姚船长说你是法国人,他在菲律宾听说过法国人研究出那种神奇的石头。
尼克告诉姚船长,不但他没有那个能力,世上任何人都没有那个能力,后来姚船长又问起了欧洲钱币的事,或者说造伪币的事。
因为对外国的不了解,很多人不知道外国货币含银量有多少,但制造货币需要模具,这就不是一个普通水手粗劣的手艺可以仿制的了。
接着姚船长又聊起了父辈,因为广州海关重复收税,凡是在港内停泊的船只都要缴纳关税,为了躲避征税,即便海上刮着大风也不敢进港口停泊,造成了多次翻船事故。当时的水师提督范毓并上奏折,请求让商舟寄泊,非本地交易不得征税,要不是这个政策,姚船长也不敢把船停在广州港那么久。
如果我们对一个职业有浪漫的幻想,一定是因为我们对这个职业不够了解。水手的生活其实没有人们想得那么自由,他们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一个可以给他们停靠的安全港湾。
与姚船长分别后,尼克回了一趟医院,将行李和墙上的地图都带走了,他不能给神甫带来麻烦,以后还会有别的欧洲旅客来这里落脚的。
临出门时尼克忽然想了起来,将桌上的钟给带走了,因为那是他买了送给提督的礼物,不是里面原有的陈设,虽然它具有一定价值,留下它算是对医院的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