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太狡猾了!”
举人很恼怒得说,一觉醒来后他成了尼克的“邻居”,曹曦在隔壁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以后他们俩不用为谁睡床的问题让来让去了。
举人当“枪替”需要内外照应,否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一个20多岁的“童生”的号舍里,想不被发现都难。
现在他们俩都成了“瓮中之鳖”,尼克觉得自己引用这个成语没有用错,却还是被举人骂了。
鳖并不属于龟,虽然它和乌龟一样都是带壳的,导致很多人以为吃鳖的的时候以为是吃的乌龟。河图洛书是刻在龟壳上的,龟壳通常被用来占卜或者坐一些其他的事,鳖的壳比较软,没有明显的纹路,所以吃瘪不像打死龟蛇一样担心会遭到惩罚。
山海经中有一种怪物名叫三足鳖,吃了它可以不用担心蛊疾,另在尔雅中记载,三足鳖是大禹的父亲鲧所化,就像望帝死后化为杜鹃。
三条腿的鳖应该挺好找的,比如它因为打斗失去了一条腿,又或者是天生的畸形,尼克在印度看到过双头蛇,它被人们供奉了起来,当成了神灵。
在这些关于异兽的传说中有多少可以被证明是可信的呢?这样的“史实”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除非找到活着的生物,否则标本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存在于我们想象之中的生物许多都是违背自然法则的。而我们对自然法则的理解却并不见得高明,总会有超出我们理解的生物出现。
皇帝也许拥有“天下”,可是他很难离开紫禁城,想看什么珍奇异兽只能等人朝贡,将它们送到自己的面前,有可能它们会像天鹅一样飞走,只留下一根羽毛,也有可能运到他面前的时候因为长途跋涉,已经奄奄一息了。
康熙五十三年在康熙帝前往热河巡幸的途中,胤禩挑选了两只上等的海东青,派人送给康熙,没想到送到康熙帝手里时已经变成了两只奄奄一息的死鹰了,这令康熙非常愤怒,当即就将所有跟在身边的皇子们召集起来,历数了胤禩的种种不是,并且宣布断绝父子关系。
也许有人觉得为两只鸟如此小题大做,但“万岁爷”也是个老人,看到奄奄一息的生灵可能触及他的心灵,尤其海东青是女真人的图腾。山海关等地虽然不靠近大海,却盛产一种名为北珠的珍珠,欧洲国王将宝石放在王冠上,女真人则将珍珠放在头冠上。
北珠的采摘季是每年的11月,只有到了这个时节,蚌壳里的珍珠颗粒最大、色泽最饱满。然而11月的辽东地区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此时人潜入冰冷刺骨的深水里采集珍珠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天鹅在迁徙到南方过冬前会吃很多才上路,它们会潜入水中捕捉蚌为食,珍珠会和蚌肉一起被吞进去,因此想要采摘北珠的人之需要抓住天鹅即可,不过抓天鹅的难度很大,因为它们飞得很高,即使是神箭手也难以在强劲的被风中将天鹅射下来,于是人们开始训练海东青,让它们称为自己捕猎的最佳帮手。
辽国贵族曾经不断向女真人索要海东青和北珠,他们也学着中原政权一样,要求女真部落朝贡,可是海东青数量稀少,而且难以捕获,为了完成辽人的指标,每年都有很多女真人为了抓捕海东青丧命。
当时女真部落并非一个统一的整体,辽国人借用这种方式让女真人互相残杀也是在削弱女真的实力。女真人心里愤怒,却敢怒不敢言,如果康熙的儿子们能团结一致,而不是互相残杀,一切可能会很不一样。
传说中养蛊是将毒虫放进一个罐子里,然后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
这个罐子并不是普通的陶罐,而是搀了铁砂进去,盖子则用磁石,这样盖子就会牢牢吸附在罐子上,不论蛊如何试图掀翻盖子逃走都不可能。
它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好继续撕杀,直到最后只剩下它,养蛊的人才会将罐子打开。
揭开盖子对人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对于虫子来说却是它做不到的。
而蛊毒也不是人的力量可以治愈的。
当我们遇到自己的力量无法改变的事情时会寻求帮助,有人向神灵祈祷,有人找亲朋好友,甚至是陌生的好心人。
我们需要力量和支持去对抗这种无力感和孤独感。
也许,在你眼中轻易可以获得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是难以得到的。
比如尼克可以去那些神奇动物生活的地方去看看它们在栖息地生活时的样子,而不用看关在笼子里,又或者奄奄一息的动物,明白为什么它们会有这样的外形,以及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性。
尼克的画册里绝大多数是人文,比如村落、城市和寺庙,也有当地人的神话,以及不少当地奇特的动物。
在赤道附近的岛屿上生活着“象龟”,西班牙人还给这个岛取名为“加拉帕戈斯”,意思是“龟岛”,在中国神话中,人们脚下的土地是被神龟背在背上的。
会不会有岛那么大的乌龟呢?它真的背着一座岛。也有可能那只大乌龟已经死了,就留下一个龟壳,孔子说,死亡并不是一种毁灭,而是一种分解,让物质回归自然原始的状态,而精神也回归入天,生命之“气”则与天空中流动的空气融合在一起,其他尘世之物则变成土和水。
一天,他神情忧郁得看着《易经》中表现毁灭与重生的卦象,一位弟子问他为何而苦恼,孔子说“我见世间万物不过是一时的表象,与人相关的一切都在逐渐变坏,虽然部分得到修复,但终将走向彻底毁灭,并以新形态重生,新形态又被其他形态取代,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些想法让我有点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