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想起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是自损更多,因为军队可以绕道,而当地的造成的损失却需要很多年才能缓和过来。
“我不会让我的士兵进入这样的战场。”波拿巴说“战争是一门艺术。”
她挑眉,估计很多人不认同他的观点,战争如此残酷,怎么会是艺术呢?
欧洲战场和“东方”,乃至殖民地战争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没有那么多骑士信条和文明,金字塔之战的战绩就像是虚构的,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有人散布谣言,白莲教要在广州制造骚乱,等广州守军将沿岸的防军调往广州,海盗再趁着这些地方防备空虚上岸劫掠,您是这个意思吗?”乔治安娜问。
“还有广州水师提督要卸任了。”波拿巴放下了手里的铅笔“尽管他形同虚设。”
“您觉得会是谁想出的这个计谋?”乔治安娜问。
“这要看故事以后怎么发展。”他冲着她招手“过来。”
她很听话得过去了,然后坐在他的腿上念书给他听。
其实还有个办法,那就是沿岸居民自觉得担当守军的眼睛,如果他们发现了有海盗或者别的武装势力来犯,他们立刻通知守军,这样就不用担心分兵、分散兵力了。
守军可以在重点城市和地区驻守,可这个方案的前提是“军民关系”。
就满清“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剃发令,要实现这一点是困难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作为一个立志要当梅林的巫师需要懂这些,只是乔治安娜没想到她这个本来该教育人的“贤者”居然会被人教育,而且还是该听她谏言的人。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志向”,她还是跟普通巫师一样,表达惊叹时嚷嚷一下“梅林的胡子”算了。
尼克趁着夜色回到了医院,这时那些士兵已经不见了踪迹,包括原本守在尼克房间门口的两个人。
他从院墙翻了进去,紧接着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静悄悄的,可以听到钟摆发出的规律的响声,借着窗外的光,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都好好得放在原来的地方,似乎曹曦并没有进来“搜集证据”。
尼克没有立刻去揭墙上的地图,反而忽然趴了下来,他这么做的本来目的是想要查看床底下有没有藏人,然而他这个举动却无意间躲过后面的偷袭者。
那个人从尼克身上踩了过去,踉跄着进入了屋内,尼克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面貌,那个偷袭者已经站稳了,紧接着高举起手,眼看着要拍下来。
“抓活的。”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
然后那个人朝着尼克脑袋拍下的手变了个方向,改而落在尼克的肩膀,这一掌差点把尼克的锁骨给拍碎了。
这个人不像上次那个手里拿着短剑,可是他的动作很快,手舞动仿佛能带起残影,还有风声。
尼克转念一想,反正打不过,不能贸然行事,于是不再试图找西班牙折刀,任凭对方将他擒拿了。
“算你识趣。”那个说“要活的”的同伙对尼克说,紧接着他就打开了一个小瓷瓶,类似欧洲的嗅盐,放在尼克的鼻子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带着尼克走了一条曲折的路,来到了河边,并将他押到了一艘小船上,然后尼克就跟“肉票”似的被套上了麻袋,隔着麻袋又闻到了一股怪味,接着就失去意识,只能隐约感到小船在不断前进,似乎离开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