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让·雅克·卢梭还是个“小人物”的时候,他曾经一度靠抄乐谱为生。
如果没有这个谋生的手段,他可能会饿死,也可能会找别的与文学无关的工作,这样一来或许世界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相较于荷兰和英国人,意大利人和法国人在满清日子过得就要舒服一些,不仅是因为汤若望曾经是当过皇帝的老师,教他西方的知识,还因为他们擅长“融入”其中,他们的穿着打扮几乎和当地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相比之下英商则保留着在欧洲时的穿着,而且他们听不懂“高雅音乐”。
在她和布朗先生等英国人聊天的时候一个法国官员掺合了进来,他向她解释,所谓的“高雅音乐”就是雅乐,是一种东亚的古代宫廷音乐,从西周时期就随着“礼制”传下来了。
布朗先生觉得那种宫廷音乐并没有欧洲宫廷的音乐听着那么悦耳,也许他们该与时俱进得改进。
这个话题差点聊不下去,后来还是那位法国官员圆滑得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异域风情”。
“雅乐”的覆盖范围仅限于东亚和部分东南亚,而朝贡体系还包括中亚的一部分国家,这些国家都不使用“雅乐”,比如以前的呼罗珊地区,它就被波斯文明影响,这片区域的音乐就很有“波斯风格”,对于中原地区的人来说也充满了“西域风情”。
似乎一个国家强盛了,他的文明也会跟着对外输出,路易十四的法式宫廷文化就曾经引领整个欧洲,逐渐形成一个文化圈。
这时布朗先生举杯,大声说重生的法兰西将和英格兰一起,为欧洲乃至全世界带来更多的自由与文明,然后在场“社交”的人们就一起举杯附和了。
奥地利的使者梅特涅当时也在场,他保持礼节的微笑,即便布朗先生并没有提起奥地利的名字,而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们正在跳从维也纳传来的华尔兹。
神圣罗马帝国已经走向了没落,距离被肢解已经不远了,然而它还是能输出文化。
纵然那个国家存在封建制度,还是向往自然和自由的,才来法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受不了法国宫廷的礼仪,即便她是奥地利的公主。
太阳王用繁琐的礼仪和奢华的服饰给贵族们套上了结实的笼头,让他们不能再和投石党之乱时一样威胁王权了,他让人感到窒息,等他一死,贵族们就“解放”了。
拿破仑走后也有同样的效果,宾客们看着明显放松了很多。除了他们这个圈子,另一个热闹的圈子就是托尔·罗齐尔,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围着他,那场面就像是摇滚明星遇到了乐迷。
有的人天生就是适合站在舞台上的,但根据国际保密法的要求,巫师不允许暴露自己,更不允许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刚才罗齐尔所做的其实是要被审判,并且要修改记忆的。
然而这里是法国,魔法部也不像英国那么“拘泥小节”,反正麻瓜们没有当真,以为他是在表演魔术。即便他“表演”得很精彩,很快也会有新的魔术代替的,到时人们就会把他忘了。
她始终是外国女人,能做的极限就是这样了,她不可能和路易十四一样管得很严,甚至连波拿巴她都不能管太多,等他不再爱她,所谓的权力也会跟着烟消云散了。
“夫人。”
就在她看着书发愣的时候拉罗什富科夫人出现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愁容的爱丽丝。
昨晚爱丽丝玩得很开心,和一位军官在一起,即没有和佩蒂埃,也没有和亨利·配第跳舞。
“有什么事吗?”乔治安娜问。
拉罗什富科夫人看了一眼那个拉小提琴的乐手,后者立刻停止了演奏鞠躬离开了。
“请您原谅我。”拉罗什富科夫人低着头说“昨天我忙着现场,忘了管教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我没瞧见爱丽丝作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止。”乔治安娜说。
拉罗什富科夫人欲言又止,好像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