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我们的战场,你不会以为肃清者解散了就消失了?”肃清者问。
“我知道有第二塞勒姆。”乔治安娜说“还有克莱登斯,是你们让他变成了默然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教育孩子的办法,之前的玛丽不是很好得利用了自己的天赋吗?”肃清者说
“她是个巫师!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乔治安娜说。
“我有一样的问题,你觉得你还是原来的你么?”肃清者问。
她的脑子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可怜。”肃清者说“让我问你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拿破仑要你参战,你会参加么?”
“当然不会!”
“如果他给了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呢?维多利亚女王和伊万杰琳·奥平顿,她们是好朋友,好朋友让她帮忙,你觉得她会拒绝么?比如参加克里米亚战争。”肃清者问“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盟友,现在你明白了?”
克里米亚战争不过是帝国主义争霸,唯一还算人性闪光的就是“提灯女神”南丁格尔,所以伊万杰琳·奥平顿加入了哪一方,是执行任务的士兵,还是南丁格尔的医疗队?
她想起了格林德沃,他号召巫师们阻止麻瓜毁灭世界。
又想起了亨利·波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和许多巫师选择了参战。
如果你有能力,为什么不使用它?
魔力只在少数人的灵魂中绽放,只降临在有着更高追求者的身上,为了那个更高的追求,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自由,何必拘泥形式,继续遵守那不知道保护谁的利益的国际保密法?
“你爱他吗?”肃清者又问。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乔治安娜又问。
“情人的请求你也不答应?多么冷血的女人。”肃清者笑着说“他可为你做了不少事。”
“他可以提别的要求,但不是战争。”乔治安娜回答。
“你不能怀孕,也不能让他感到高兴,你能做什么?”肃清者嗤笑着“对了,你可以做鱼饵,但你这个鱼饵也不那么成功,你的丈夫怎么不来救你?”
“或许是因为他没你想得那么蠢,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她讥诮得反击“上一次那么多人你们怎么没有逮住他。”
“你很想他被我们抓住么?”肃清者反问。
“那这次呢,你会帮助法国魔法部抓住那些肃清者么?”乔治安娜问。
“当然会。”肃清者毫不犹豫得说。
“他们和你们是同伙。”乔治安娜不可思议得说。
“谁跟他们是同伙?”肃清者反问。
她费解得看着他。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盟友。”肃清者悠哉得说“发完了脾气记得回会场,至少约瑟芬不论多不喜欢都会主持这种场合到最后。”
他说完就走了。
等他的脚步走远,她听到了雨声,于是放下了魔杖。
至少德国巫师没有这方面的苦恼,因为他们经历了历史上最残酷的猎巫,很多人逃离了黑森林,在三十年战争期间逃往北欧了。
她只是没想到,东方居然也有猎巫。
算起来朝贡体系从公元前三世纪也有了,到19世纪也持续了2000多年。
她整理好了情绪,用“恢复如新”将杂碎的盘子、杯子复原,无意间发现了一张海报。
准确得说是一幅漫画,一群穿着明朝服饰的人站在“鞑靼”皇帝的面前。
也许满清皇帝能让自己国土上的臣民留辫子、穿满族的服饰,可是外国使节却没有办法,那些朝鲜使者都穿着明朝的衣服跑来见爱新觉罗弘历的。
即便他们只是这么站着,什么都不说就足够讽刺了。
“天朝上国”关满清什么事?他们又没有派郑和下西洋。
漫画上的字被水浸了,有些模糊不清,她也不想辨认。
看来不只是波拿巴翻脸快,欧洲的情况就是如此复杂,就像海边的天气,说变就变。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敌我关系随时都可能发生变化的,就像说出“一场战争能促进团结”的美国前总统现在不派了使节么?
她有点明白了,又没有完全明白。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小心谨慎,现在已经是战争状态了,下次谈话一定要布置好,不能再被人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