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从孔孟开始就崇尚重义轻利、人性本善,而法家,尤其是商鞅和韩非都是相信人性本恶的。
商鞅重刑轻罪,动辄挖鼻子割耳朵,还曾一日之内在渭水边处决过700名犯人,整条河都被染红了,他认为只有通过严格的法律,让人畏惧才能制止人为恶的心。
韩非是个结巴,他认为君臣之间只有利害关系,没有父子之亲,利益所在的地方,人就会忘了好恶,使弱者变强,怯者变勇,勤于耕织者勇于杀敌。
荀子认为: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处于争夺。
表面上看着顺从的人并不是真的顺从,而是为了争夺更多的利益,韩非认为,为了利益,人们除了争斗外还会合作,为了更大的利益,仇人也会握手言和。
商鞅之策没有给社会留下道德和价值观的选择,一切社会关系都变成了利益与刑法的关系。单纯强调功利而忽略道德会大量释放人的自然和生物**,秦**人为了战功,不仅作战时勇猛,连战俘和平民也杀了,为了获取更多的人头,秦国也因此烙上了永远无法洗刷的“暴秦”、“虎狼之师”的痕迹。
商鞅变法是因为秦孝公的支持,在秦孝公死后他就没有了靠山,原本他打算连夜逃跑,却发现要住店的时候没有带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按照当时的法律入夜后还在外游荡的人是会被抓的,商鞅这才明白自己变法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秦惠王即位后贵族们要求车裂商鞅,秦惠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可是变法还是要继续下去。等到了秦昭襄王的时候,秦国已经有一统天下的局面了。
《战国策·魏策四》写了一个故事,秦昭襄王派人对魏国的安陵君说想用五百里地换取安陵。
安陵只是战国时期的一个小国,加起来都没有五百里。在战国初期,魏国还是个很强盛的国家,是战国七雄之一,曾与韩、赵一起三家分晋,到了战国中末期已经是个小国了。
安陵君很轻易就看穿了秦王提出的“丰厚条件”背后的阴谋,以秦国的国力和军队,岂是安陵可以战胜的,如果秦国不让那五百里地,那么他会白白赔了安陵,于是安陵君派了一个“老臣”唐雎出使秦国。
唐雎90多了,比70古稀还要多20岁,对他用刑死得更快,即便他没有荆轲那么大胆,可是他什么都敢说,他对秦昭襄王说“别说区区五百里地,千里的土地也不敢换。”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
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
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
秦王曰:“布衣之怒,不过是除帽光脚,以头抢地耳。”
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专诸刺吴王僚的时候,彗星袭月;聂政刺韩傀的时候,白虹贯日;要离刺庆忌时,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现在加上我就要成为四个人了。若士必怒,就要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就像今日这样。”
说完那个老头就拔剑要同归于尽。
秦王这时变了脸色,和唐雎客气了起来,然后韩国和魏国虽然亡了,安陵却暂时得以幸存。
后来荆轲刺杀秦始皇,燕太子也是穿着一身白衣送他的,就像挽歌唱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如果当日荆轲刺秦成功了,倒在地上的真的只有两个人么?一个是秦王嬴政,一个是荆轲。
但天下缟素恐怕是免不了了,毕竟大王死了,举国上下都要服丧。
那时恐怕到处都是白的,白色雪、白色的招魂幡、还有白色的孝服。
与之对应的是崇尚水德的秦国建筑物,它们虽然是木头,却被刷了黑色的漆,看着像是被烧焦了。
乔治安娜冷眼看着那些道听途说那片土地上见闻的人们,忽然笑了。
“你怎么笑了?”波拿巴问。
“还记得我怎么认识你的?我告诉你有人要暗杀你。”乔治安娜看着他说“那天下雪了吗?”
他好像没有听懂她说什么,给了她一杯红色的葡萄酒。
她看着面前的菜,还有不远处的调味架,那是英国产的玻璃调味瓶,透过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里面装的胡椒和盐。
所谓的天下大事,对小民来说并不是大事,因为饭都吃不饱,还没有地方住,关心那些干什么?
这次法国普选也是一样,根本就没人在乎,十年革命更迭的政党已经让他们觉得累了。
拿破仑处理匪盗的特别法庭法官是他一个个面试的,除了阿尔萨斯没有闹出别的乱子,再加上教会回归,法国又重新恢复秩序了。
韩非子说过:治无小而乱无大,法不立而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法立而诛必,虽失十左氏无害也。
也就是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有害无益的,这是罗马教皇和乌迪诺宗教审判所所犯的错误,把治疗师也给当成巫师给杀了。
《国际保密法》还是要继续下去,至于阿里安娜被麻瓜小孩袭击,从此以后魔力失控,阿布思父亲为了给女儿报仇伤害了麻瓜,最后被囚禁阿兹卡班的案子,以及格林德沃问的“那部法究竟保护的谁?”的疑问。
她的答案是,这就是命,如果你不接受,请原谅,她无法给出更好的答案了,你恐怕要自己去找寻答案了。
这时帐篷外想起了闷雷声。
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