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或许觉得她可笑,她就是那种可以跟着所爱的男人,去蜘蛛尾巷那样的地方居住的女人。
哪怕波拿巴失去了皇帝的身份,他只有1200法郎的年金,她一样可以过得下去。
但这两个人不会那么甘心跟她那么过下去的。
西弗勒斯在高级公寓里住着明显比在他儿时呆过的家里舒服,约瑟芬一直希望拿破仑能多留在家里,跟她过普通夫妇的生活,他要是想过早就跟约瑟芬过了,而且他第一次退位被囚禁厄尔巴岛还跑了了回去。
她不是对男人失望,而是觉得父亲更靠得住。男人成为父亲的标志不是他有了后代,不一定所有男人都会成为父亲,也不是所有的父亲都必须要有自己的儿女。
这种男性角色不该她一个女人来教的,而是“父亲”做为榜样,让其他人去学。
反正她觉得将约伯作为和魔鬼赌注的那个神不是个好榜样,她更爱哪个张开双臂,包容浪子回头的“父亲”。
约伯实际上是神学中最早的一个问题——神义论,如果上帝是全知全能的,世上为什么还有苦难?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神对所有人都是那么薄情寡义的时候,他就对所有人平等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可笑的,人世间根本没有正义可言。
那么汤姆·韦奇伍德这样年轻的富家子弟被人诱惑上了歧途,那个给他提供“忘忧草”的华兹华斯的水手兄弟也该不遭到任何惩罚。
他没有几年好活了,虽然他才30多岁,还有那些明知道自己有传染病却故意还在接客的“交际花”,少爷染上了病也不该怪任何人。
有很多“事”往往出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谁能想到寄情山水的“湖畔派”诗人威廉·华兹华斯有那么一个爱航海的兄弟呢?
他本人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更何况诗人有时也需要一点药物来获得灵感,谁都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办?这是个好问题,有人选择逃避,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反神义论者并不会成为无神论者,他们认为约伯记表达的是人类对上帝所有着的顽固的爱,即便上帝和罪恶存在一种确切的关系,这已经处于渎神的边界上了。
可能是人类的视野太窄,看不到那么远的未来,才无法接受当下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就是人类。
我们并非全知、全能、全爱的,所以就别把顾客或者是自己当成上帝了。
人不能让爱的人死而复生,即便是老傻瓜那样带上有诅咒的戒指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可是在救命的时候,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也会倾尽所有,理智的时候人知道“止损”,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记得。
有谁现在还觉得智慧是一种恩赐的?
有没有人后悔,倘若我不知道这些,一直做个快乐的人其实也不错。
苏格拉底说过,你是愿意做痛苦的人还是快乐的猪。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自己所生活的古希腊城中那么讨厌的原因。
他最后被投票表决处死,喝下了毒堇,有人说苏格拉底是为了社会秩序、法律和正义死了。
而处死他的罪名是引进新的神和蛊惑青年,而苏格拉底引进的新神正是全知全能的,只是不同于希腊的人格神,而是一种信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