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能是夏普塔尔想要恢复一点行会的东西,他一直都怀念以前行会里那种家庭式的师徒关系。”乔治安娜向小威廉·皮特解释道。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的又一个奸计。”皮特轻蔑得笑着“上次他佯攻爱尔兰,实际上却攻击的埃及。”
“我想……波拿巴不会想那么多。”乔治安娜干巴巴得说“他对时尚一窍不通。”
“你怎么不叫他利昂?”皮特问。
乔治安娜看着英俊的前首相,难以置信得摇头。
“他们就像是雅各宾分子。”皮特又说“一切事情,起初都是由一小撮不满者、声名可疑的人准备好了,这些人聚集起来策划骚乱,仿佛这么做能让他们真正愉快和满意。”
“谁?”乔治安娜问。
“那些组织骚乱的人往往是织工中最狡猾的,他们善于靠自己的新职业过舒适的生活。”皮特说“不只是‘博爱’传给了工场主们,我本打算通过一部《工人同盟法》,纠正一些害及大多数人的弊病……”
“请别说了。”乔治安娜说。
“你都还没有听我说完。”皮特说“这部法案通过了,国王也同意了。”
乔治安娜有点吃惊。
“你觉得什么是最大利益,波莫纳,是五万人由于失去一切收入而成为教区救济的对象,还是那极少数几个垄断的人。”皮特冷漠得说。
“贫穷、恐惧、越来越苦的日子,这些东西实在太可怕了,对任何一个有骨气的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乔治安娜说“利昂和你不一样,议员……”
“威廉。”皮特大断了她的话。
“他是真正从平民中崛起的。”乔治安娜继续说了下去“我欣赏那些有坚强意志,并且喜欢小孩的男人。”
“史密斯先生看起来可不是个和小孩容易相处的人。”皮特说。
乔治安娜笑着摇头。
她又想起了那个在满月的月光下将三个学生挡在身后,自己面对狼人的老蝙蝠了。
“我曾经听说过,有个少女趁着监工松懈时跑去投水,因此获得了自由,因为他们害怕这种事会像传染病一样传播开来。”皮特叹了口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震惊,是什么让一个孩子走上这条路,多亏了你告诉我,贫穷、恐惧、越来越苦的日子,对任何一个有骨气的人都是难以忍受的。”
“不是我告诉你的。”乔治安娜说“是教父。”
皮特困惑得看着她。
她神秘得笑着,并没有告诉他这是一部名为教父的电影里的台词。
“你刚才说五万人失去一切……”
“是水力织布机,虽然经济学家们跟我说不要过度干涉。”皮特说。
“我对机器不那么了解,但我认同边沁的一个观点,行为对错的标准不是行为本人的幸福,而是所有相关人员的幸福。”
“我没想到你会为功利主义者说话。”皮特说。
“很少有人会关注宏大的对象,绝大多数人关注的是身边少数几个人。”波莫纳微笑着说。
“你见过小罗伯特·皮尔,觉得他怎么样?”皮特问。
“很勇敢,而且口才不错,看到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她继续笑着问。
皮特笑着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