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勋爵是冈特的约翰,而你是爱德华三世的情妇?”杜蒙特说。
“我讨厌这样。”她抱怨着。
“这是个复杂的游戏,有时会有那么一两个很有天赋的女孩儿,她们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杜蒙特说“怎么说呢,就像是擅长格斗理论的和擅长格斗的,有时理论派说的根本就不切实际,而擅长格斗的只能专注一个领域,无法看得更长远。”
“英格兰和法国永远无法和解吗?”她无奈得说。
“我没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杜蒙特叹了口气“就像法国新出台的贸易政策,你觉得我们倾销钢铁是有利的?”
“难道不是吗?”
杜蒙特没有立刻回答。
“我虽然是勋爵的家庭教师,但我的工作不涉及财政,侯爵有自己的班底。”杜蒙特缓缓得说“但我知道一点,如果倾销品在受倾销过没有生产,并且是一种消费品,那么只要倾销不会导致价格垄断,或者阻止被倾销国建立自己的心工业,那么倾销对进口国是有利的,但是如果倾销商品与进口国国内的产品产生竞争,那么国内厂商所受的损失就要用消费者获得的好处来抵消,勋爵并没有告诉你,他是反对拿破仑无关税进口英国的钢铁的,对吧?”
“他真没告诉我。”乔治安娜惊讶得说。
“如果倾销只是为了完全开工,不考虑国内外产品的价格,也不考虑总产出和利润,只是为了机器运转,那倒不用考虑实际问题,我听得不多,也没完全听懂,也就是说大概有一条曲线,是关于利润和产销量的,当产量过大就会影响价格,只有等产销量在达到整个行业最大的利润点上才不会发生产能过剩导致的恶性竞争,也就是现在纺织业遇到的问题,勋爵希望通过协议规定每个厂商自愿限制其产量和价格,但通商条约上列的那条法国向我们贷款的条款会搞乱他的计划,会有人无序扩张。”
“哇哦。”乔治安娜发出惊呼。
“你不能看他年纪轻,拿破仑20多岁的时候还不是一样闯出自己的事业了。”杜蒙特笑着说“拿破仑对英国的成见是非理性的,他喜欢一个人就会不遗余力得保护,讨厌一个人也会直截了当得排斥。”
“我明白,狮子座的人是这样的,爱憎分明。”她笑着说。
“老侯爵谋取田产和爵位的手段不光彩,按照英国出版业的规矩,要著书立说必须要有作者的传记,但是老侯爵的传记如果写出来,恐怕没人会看他的那些著作了,勋爵希望能树立家族的名声,成为真正的贵族。”
“那些田产不是国王赏赐的?”乔治安娜问。
杜蒙特没有回答。
“你觉得那些工厂主会答应吗?我是说签协议的事。”乔治安娜问。
“勋爵没有让你出面去谈取消条款的事,你现在还觉得他像兰开斯特公爵一样利用你么?”杜蒙特问。
“好复杂。”她哀嚎着。
“你只需要让他爱你就可以了,复杂的问题交给我们。”杜蒙特叹了口气“我真搞不懂史密斯先生,他怎么舍得?”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最后能想起的就是他去玩那个很危险的棋类游戏,目的是让她就范,不要管麻瓜的事务,甚至以自己的性命做要挟。
她喝了一口酒。
此时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得出现一个问题:是否有人真的爱她?
美女人人都喜欢,但这个理由过分合理了。
此时她再看场中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穿着华丽。
鲁昂欢迎拿破仑,和他穿什么衣服没有关系。
万圣节是凯尔特的新年,她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凯尔特肩夹,这是个巧合还是某种暗示?
“放轻松点。”杜蒙特说“过节干嘛那么严肃?”
“你会跳土风舞吗?”乔治安娜问。
杜蒙特倒吸一口气。
“那也太热闹了。”
乔治安娜一撇嘴,看来三等舱派对只能去三等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