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四卸了贵族们的兵权,并用奢华的生活让他们留在凡尔赛不回领地。宫里人说路易十四从来没有真正离开,即便人民将凡尔赛摧毁成一个废墟,他的影子也在。
约瑟芬不去杜伊勒里宫,也不怎么去圣卢克宫,她平常就呆在马尔梅松,庄园里的每一面镜子都被黑纱给罩上了。
她被吓得不轻,据说是因为她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到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幽灵。
通常这种情况人多会觉得安全些,可是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却证明人多未必安全。
约瑟芬是个普通女人,渴望普通的家庭生活,希望丈夫能多在家里呆着陪伴她。
如果混乱也有完美的境界,那么法国大革命就是趋于完美的,当国内乱作一团的时候,周边各国以清剿弑君者的名义围攻法国,据说将个人私利放在道德义务上的人们舍生忘死得参加了卫国战争。
人多消耗的食物就多,同时产生的兵源也多,通过儒尔当法,法国短时间成立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保护了法兰西的土地。
18世纪的人穿着华丽的军服打仗确实不利于隐蔽,现代战争没人会穿着检阅时穿的制服打仗,却有人会穿着它参加葬礼。
不是谁都和拿破仑一样幸运,可以从战死的地方移棺回巴黎的,通常战场就是他们长眠的地方。也就是他们既是在参加战争,也是在参加葬礼,以及凯旋仪式。
亚利桑德罗没有朝着镜子里的自己行军礼,他默默无声得转身离开了。
毕竟他不是法国人。
他只是需要混进军营的金字塔,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在里面。
他不知道帮他的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想要完成这个目标。
就像是朝着球门踢球,只差临门一脚了。
不知不觉间,那个穿着球衣的运动男孩儿好像越走越远了。
不过他不会消失,他会一直在亚利桑德罗的记忆里,就像法比奥叔叔一直有个当音乐家的梦,只是现实的他却是一个威尼斯的餐馆老板。
那个伯明翰大学的教授不是他宰的,可是他提起这件事就大笑不止。
他还很好奇那位教授教的是什么,可惜纽约时报上没写,只有一个头衔,不然他可以多认识一下这个有趣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