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塞伊摇头“两天后他们就到了摩西泉,在那里有一座十五世纪时威尼斯人修的水管桥,工兵们在那里进行了挖掘工作,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天黑后他们准备返回苏伊士,那天他们喝了酒,醉醺醺得跟着向导走,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到苏伊士他们才发觉怪异。”
“发生什么事了?”西弗勒斯说。
“他们朝着是朝着火光前进的,他们以为那是苏伊士的位置,直到一个猎骑兵掉进了水里,他们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以前苏伊士周围有很多蓄水池储存雨水,不仅足以供给城市,还能满足农业需求,后来那些蓄水池全部都干涸了。”龚塞伊说。
“他们在哪儿找到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龚塞伊说“你忘了那些鳄鱼雕塑?”
西弗勒斯没做声。
“那天晚上很黑,月亮在半夜才出来的,海上荡漾者微波,看起来很美,拿破仑却觉得自己快像法老王一样死了。”龚塞伊说道“他们到了一个潮汐区域,潮水正在上涨,很快他们就要被淹死在那了,直到一个机灵的班长找对了路他们才得救,那片区域据说和摩西率领希伯来人离开埃及时走的路不远了。”
西弗勒斯揶揄得笑着。
“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其中有个军需官还把自己的木腿给弄丢了,在走上了陆地后,他们想要生火,周围却没有木料,于是把附近的一座房子拆了,所以我在想,在圣诞节那天晚上,他们有没有因为没有找到柴火,砍了那颗无花果树的枝条当柴火,欧仁·博阿尔内也是因此成了哈托尔的仆从。”龚塞伊指着那颗无花果树说“碰过了就算,更别说吃了那颗树的果子。”
“我相信有很多感情用事的傻瓜渴望成为爱神的仆人。”西弗勒斯圆滑的说。
“刚才那个红色的女人,我看到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复仇女神。”龚塞伊说“还记得那个蒙马特水库的设计师吗?”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我们和埃及,曾经有过很好的开始,他们自己也知道必须实行土地和税收改革,却因为国内的势力互相牵制难以成功,我们确实给埃及带来过变化。”龚塞伊低头“但我想经理了那么多之后,埃及人不会感谢我们统治过他们。”
“埃及是个独立的国家。”西弗勒斯提醒道。
“关于殖民地的统治上,我们和你们盎格鲁撒克逊人差别很大。你们喜欢用当地人。”龚塞伊叹了口气“其实最早的十三州,很多种植园主和农场主不同意购买路易斯安那。”
“为什么不呢?”西弗勒斯问。
“西部施行的是法式和西班牙民主制度,东部沿海的十三州施行的是根据英国制度改良的代议制,所以种植园主们才会觉得那是个巨大的诅咒。”
“你想说那是他卖地的时候就设计好的?”西弗勒斯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戴高乐在世的时候曾经想过君主共和制,也就是君主制和共和制共同治理法国。”龚塞伊说“不过比起选国王,民众更抵制‘可口可乐文化殖民’,从马歇尔计划实行一开始,法国人就没人觉得他们是真的准备拯救欧洲,让欧洲重新站起来,而是出于美国自身利益,让欧洲人花钱买他们的消费品的办法。”
“这是她告诉你的?”西弗勒斯问。
“这些事发生时我还没有出生,不是她告诉我的还能是谁呢?”龚塞伊冷笑着“如果他真的复活了那就是个奇迹,她差点说服我不再帮你了。”
“那你还打算帮我吗?”西弗勒斯问。
“只要你别跟刚才那么跟我说话。”龚塞伊收起了笑容“我比你年轻,但你不是我的老师,成年后我们是平等的。”
“有趣。”西弗勒斯上前了半步,脸几乎贴到了龚塞伊的脸“你在和我要平等的权力?”
“是的,‘先生’。”龚塞伊寸步不让得说“我帮你,只是因为我看不惯国王用特权抢走了别人的爱人。”
“他是皇帝。”
“对我来说没差。”龚塞伊说道“如果他的王冠是上帝赐给他的,那么即便上帝当真存在,我们也要将他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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