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迪什再次试图说服马萨诸塞湾的殖民地支持他们组织,因为1630年的特殊原因,马萨诸塞州获得了皇室授予的一年特许证,允许他们做毛皮贸易,马萨诸塞人也尝到了做毛皮贸易的好处。见了血的狼怎么可能让他们把肉吐出来,新英格兰也希望自己也能分享这份“成功的神恩”,马萨诸塞湾的总督约翰·温斯洛普带着浓浓的商业嫉妒抱怨着说普利茅斯占据了新英格兰所有主要交易点,也就是肯纳贝克河、佩诺布斯科特河、纳拉甘西特和康涅狄格,因此如果马萨诸塞湾殖民地能遇到一个能够比普利茅斯先找到皮毛货源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
实际上普利茅斯定居者刚被赶出佩诺布斯科特河定居地,马萨诸塞湾立刻与法国人做起了生意,这样的行为招来了普利茅斯人的强烈谴责。
佩诺布斯科特枪击案已经不是一次因为缅因毛皮贸易产生的摩擦,当斯坦迪什向马萨诸塞总督承诺将出庭应诉的前提下释放约翰·奥尔登的时候,皮斯卡塔韦的所有者塞伊爵士和布鲁克爵士也个给了当时的普利茅斯总督托马斯·普林斯送来了一封通知“因为霍金的死,我们完全有理由派遣一艘军舰去把你们在肯纳贝克河上的房屋夷为平地,不过我们更希望能通过其他方式解决,召集普利茅斯、马萨诸塞湾和皮斯卡塔韦定居点的代表共同审理这个案件”。
然而到了集会当天,皮斯卡塔韦没有派遣代表,所以普利茅斯和马萨诸塞湾的官员们对“一系列事件”进行了彻底的辩论,最终的结论是霍金侵犯了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权利,应当为这次致命的争执承担责任,他的斯虽然令人遗憾,但杀人者的行为是可以原谅的。
霍金时间和法国人占领佩诺布斯科特河交易点这件事进一步刺激了马萨诸塞湾人对于缅因进行毛皮贸易的兴趣,也凸显了普利茅斯殖民地在保护自己本地区利益的弱势和无能,最后的结果是马萨诸塞湾联通其他沿海地区的英国交易者将普利茅斯皮毛贸易者挤出了市场,到了30年代末缅因已经没有普利茅斯交易者了。
20年代晚期,新阿姆斯特丹与普利茅斯还维持着谨慎的友好关系时,荷兰人曾经对英国提过一个美好的地方康涅狄洛河谷,那里是瓦西那卡特人的领地,他们向马萨诸塞和普利茅斯的人同时提出了邀约,如果英国人在康涅狄洛河谷定居,瓦西那卡特人愿意与他们进行皮毛交易,作为回报,定居者要与他们一起对抗佩科特人。
马萨诸塞人拒绝了着邀请,普利茅斯人却动了心,尤其是他们最近得知阿勒顿背叛了他们的信任,所以迫切得想要扩大皮毛贸易的规模。1632年时普利茅斯人派遣前总督温斯洛普视察,他回来后汇报那是个好地方,从那以后普利茅斯人在那里进行了一系列皮毛交易尝试。
无论荷兰人一开始出于何种目的让普利茅斯人在那里定居的,1633年时荷兰人已经将这个河谷视为自己的后院,将英国人当作潜在入侵者。
17世纪是荷兰的世纪,英国还没有取得海上霸主的位置,当温斯洛普乘坐“海湾恩宠号”军舰前往阿姆斯特丹,拿着英国国王的特许状给荷兰人看时,即英国国王已经将康涅狄洛河及附近的地区授予了英国子民,荷兰人应当停止在这里修任何设施。
荷兰总督客气得把温斯洛普和他的军舰送走了,等他们回到波士顿后没两天,温斯洛普就收到了一封荷兰总督的信,建议马萨诸塞和普利茅斯争议留给英国国王和荷兰议会协商双方边界的事,而那个地方正巧就是40多年后菲利普王战争的主战场,康涅狄洛河的一条小溪被血染成了红色,还得了个“血溪”的名字。
1692年塞勒姆巫术审判,约翰·奥尔登又被捕了,这一次他被指控在战争期间贩卖军火,把自己的事业置于公共事务之上。
普利茅斯和马萨诸塞都是大不列颠联合王国的子民,菲利普王战争结束时酋长梅塔科米特,也就是菲利普王的脑袋还在普利茅斯示众了一段时间,普利茅斯人也出力了的。约翰·奥尔登从未去过塞勒姆,对他的巫术指控是一个女孩声称他的幽灵用剑伤害了他们,就连荷兰人也觉得这太滑稽了。牧师乔治·伯勒斯被阿比盖尔·霍布斯的继母蒂丽弗伦指控,伯勒斯是卡斯科湾的重要人物,如果不是马萨诸塞撤兵,卡斯科不会付之一炬,另外还有约克县被掳走的平民,正是因为奥尔登有与瓦巴纳基人交易的经历,瓦巴纳基人才同意与他谈换俘虏的事,是那些俘虏自己不愿意回马萨诸塞的,谣言却传成了他宁愿做武器交易也不愿赎回俘虏。
在普通的新英格兰人眼中印第安人是魔鬼、野蛮人、剥皮者,谁愿意与他们为伍呢?
和往常一样,社会在动荡时具有弹性,菲利普王战争中印第安人突袭毁灭市镇时是女人在河对岸筑起了堡垒,保护波士顿。当一个印第安人出现在门口时,敏锐的多尔切斯特女仆已经把孩子们藏在铜釜下,随后把一铲铲燃烧着的煤块砸到他的脸上。当印第安人掠夺者当着汉娜·达斯丁的面杀害了她的新生儿时,她随后用印第安战斧砍死了他们,逃跑时还剥了他们的头皮,至少科顿·马瑟说她那么做了。
在1692年4月22日,蒂丽芙伦斯说一个黑衣的幽灵已经降临到了村落中,他谋杀了几个女人,其中包括罗森神父的孩子和妻子,以及一些边防士兵,还对帕里斯的外甥女施展了魔咒。
小安·帕特南则说牧师有可能是巫师,因为他会变形,却从不变性,而且此人可能不只是一个巫师,他居于女巫之上,4月30日法庭就发出逮捕令逮捕了乔治·伯勒斯。
根据5月安多弗参加了恶魔集会的女巫们供述,魔鬼允诺在他统治的世界里给伯勒斯一个王位,帕特南家的仆人莫西·刘易斯则引用了《马太福音》的变体故事:伯勒斯带她上了一座高山,许诺给她脚下“辽阔且壮丽的王国”,倘若他不是国王,就是魔鬼。其他人则反驳,那是伯纳斯夸大了自己的等级,他只是比普通的巫师高级一点。
其实波士顿也有执行死刑的法庭,像塞勒姆这种地方法庭不具有执行死刑的资格,但因为嫌犯太多,波士顿也不是个和平的地方,巫术案的审讯才改在了镇公所,那是一幢座落在露天广场的两层砖石建筑。
1692年7月6日,斯托顿与几名同僚一起去了坎布里奇,庆贺哈佛学院的学位授予典礼,那是一个喧闹雀跃的平民节日,到处都是小贩和宴席,桌上放着鲑鱼、剌山柑、橙子和酒,毕业生们终于不用守那三加仑酒的限制了,可以尽情得喝酒。
那天上午英克里斯·马瑟给六个年轻男子授予了学位,他们的父亲骄傲得为他们祝贺,只有一个毕业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贺,那便是约翰·奥尔登的儿子,他的父亲正因为巫术指控关在监狱里,哥哥则被印第安人俘虏,现在生死未知,别人的欢笑承托出他的狼狈,反正这个毕业礼他一点都不高兴。
然而出来喘口气的法官们没高兴多久,一个治安官急忙跑了过来,在斯托顿的耳边说了什么,老法官脸上的笑容很快凝固了。
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小奥尔登跟着他们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偷听,尽管斯托顿的声音压得很低,他还是听到了,在距离塞勒姆六十英里,有一个叫格罗斯特的地方,当地有个叫兰卡斯特的男人,他回到家看到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倒在血泊中,她们都是被斧头砍死的。
夜袭如同瘟疫一般在镇上蔓延开来,好几个夜里打斗的声音传到了附近驻军的军营里,很快十几名男子现身,他们一会儿打扮成法国人,一会儿打扮成印第安人,有时说英语有时说外国话,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当地驻军期望能派擅长追踪民兵或者的调查员增援。
斯托顿脾气火爆,气场强大,以此震慑了不少犯人,不过他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却不是靠气场就能唬住的。
穿着毕业生长袍的小奥尔登满面笑容地走了,和其他哈佛毕业生一样享受他的毕业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