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无论是仰望星追寻自我,还是端详邻居,即是敬神大业的核心,这个词出现在所有教会的公约中。
牧师自己是先知和守望者,教区居民业彼此保持着“神圣的惊醒”,在塞勒姆所有人、所有事都收到了监督,对于船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停靠塞勒姆镇的说法村民完全有理由嗤之以鼻。除了围栏观察员和小麦勘测员,每个社区还资助了一支由治安官组成的监察队伍,这个队伍监视众多家庭和酒馆,谁要是喝酒过于肆意,他们就会出面干预。
他们是税务员、卫道士、执法人员和线人。他们会审查任何10点还在外逗留的人,鼓励人们在家进行教理问答。同时这些镇上的看守还要轮流监视彼此,一星期值班两次,就像牧羊人的牧羊犬一样看顾着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族群,他们的眼睛既要看着躲藏在黑暗里的印第安人,也要看向各家各户的客厅,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镇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波士顿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夜晚来临人们就开始忙于夜生活,夜色是最好的伪装,走私者只要给足了贿赂,他们的船也可以在波士顿的港口停靠。
哈佛所在的剑桥镇距离波士顿也不远,这些接受了良好教育的年轻人会有一些轻狂的举动,不过总归在可控的范围内,因此即便塞勒姆和波士顿的规模差不多,波士顿给人的感觉还是更像个城市。
17世纪马萨诸塞州的犯罪率还不高,这或许和当时人们接受的教育有关。
其实很多人看戏并不是为了看演员,而是为了看故事,《圣经》其实也是个故事书,清教徒的信仰让他们安于清贫,做事警惕,但他们也和很多人一样渴望听故事,这是那些逻辑严密又思想死板的人本能的反应。
当然这也意味着这些会读书的人获取信息的渠道比不认识字,只会口耳相传的人更多,也更容易被别有用心的宣传杂志影响,牧师的作用也在于此,教导他们如何辨别是非与真伪,让人们聚在一起还是让他们干点诸如唱圣歌的事,那也比愤怒得叫嚣要好得多。
玛莎的性格有些倔强,镇民们越愤怒她越挑衅。
哈桑用木锤敲打着桌面,很快人们又保持肃静,然后哈桑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3月1日那天阻止她的丈夫参加女巫审判。
玛莎才说“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处”,教堂的长椅上就立刻响起一个不同的声音“玛莎科里不希望女巫被除掉。”
她看着那些坐在长凳上的人们,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不敢在众人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却会躲在人群之中说话。
玛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容让哈桑感觉到不快,他训斥道“女孩们的遭遇很可笑吗?”
“你们人人都反对我,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才忍不住想笑。”玛莎笑着说道“如果你们要绞死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她的话语激怒了人群,女孩们也变得越发大胆了,她们厉声尖叫,嘲笑玛莎,说她不是福音女人而是福音女巫。
人们希望她能认罪,然后像提图芭一样说很多巫术有关的故事,但玛莎拒绝那么做。
她在被告席的围栏上站了一个小时,又或者两个小时,于是她忍不住依靠在围栏休息,结果这好像让一个不幸的镇民约书亚·蒲柏感觉自己中了玛莎的邪术,她的肚子疼得厉害,就像是有小人钻进去要撕裂了她,她将手里的暖水筒朝着玛莎砸去。
玛莎躲开了暖水筒的袭击,为了保护受害者的安全,她的双手被捆绑住了,蒲柏又脱了自己的靴子,用力地扔了出去,这次不偏不倚正中玛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