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西弗勒斯做德拉科的教父不只是因为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还因为他很不一样,即不是卢修斯所见过的贵族,也不是麻瓜社会长大的平民,总之很对卢修斯的眼缘。
相比之下校友会面试团的选择标准就难以确定了,仿佛是抽象派大笔一挥抛出的墨点,有人觉得那点看着艺术,愿意花钱,那就是艺术品,有人觉得那是个墨点,弄脏了纸,揉烂了扔在垃圾箱里,那就是废纸。
一个孩子十年的寒窗苦读,就在这帮没有明确选择标准的精英手里给否定了,直接说名校是有钱人才能读的,是在平民里招陪读还好些,说什么教育平等。
那些孩子落选后说得最多的就是“太不公平了”。
名校是一个富人虚荣的游戏,那些听信了舆论,相信努力读书改变命运的学生、家长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供孩子去上贵族的课程,结果石油大亨一张7500万美元的支票就把他们的希望毁灭了。
这些录取的学生不只是占据了一个学位,同时也是在堵住底层上升的路,底层也不会去当兵,这时候渴望拿到绿卡,被美国梦骗来的移民会去为美国人的利益打仗。
哪怕移民一身战伤也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获取认同感的第一条,你是基督徒么?
没错,他们私底下是信撒旦的,不过问别人的时候还是会问,你是基督徒么?
教会提倡秩序,不提倡无意识的混乱和原始冲动,这也是和美国价值观冲突的,他们发明能和飞机赛跑的跑车为的就是速度和激情。
他们相信科学,认同中世纪时期教会对思想的束缚,认为不该利用宗教审判所对女性和科学家进行迫害,转头又问,你是基督徒么?
疯人院里的医生有时会变成这样,要么和疯子一样疯了,想出电击疗法和脑前页切除术这种神奇的治疗办法,再不然就是有种孤独感,会因为自己太过正常感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巴黎植物园里,有一个红色的人体蜡像,他站在很多动物的尸骸前高举着手,似乎是在率领地球上所有物种前进。
然而如果这个领军的人类是个疯子,人们还要继续跟着他么?
成为领袖不代表成功的终点,但很多人搞错了,以为竞选赢了就是胜利,执政完全没有方向感可言,毕竟他的任期只有4年,最长8年。
“有时候我会觉得是邓布利多错了,他不该阻止格林德沃。”伪装成亚利桑德罗的卢修斯说“说不准他统治的世界比现在的更好”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盯着“亚利桑德罗”的头发,它正一点点变成白金色。
“药效快过了。”西弗勒斯说“喝一点复方汤剂。”
卢修斯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试管里的液体,很快他头发的颜色又恢复黑色了。
“这让我想起阿拉斯托·穆迪,我记得是小巴迪克劳奇绑架的他,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卢修斯问。
“如果不是卡卡洛夫,谁看得出他是个食死徒。”西弗勒斯冷笑着说“赫夫帕夫最擅长隐藏。”
“她有没有对你隐瞒什么?”卢修斯问。
“也不算隐瞒,混血媚娃都这样,别忘了芙蓉以前带来了怎样的疯狂。”西弗勒斯说。
“所以?”卢修斯问。
“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只要给她借口。”西弗勒斯说。
“不过她的眼光还真怪,她居然说我是孔雀。”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真不划算。”卢修斯说“为了这么两个女人。”
“你觉得你划算么?”西弗勒斯问“为了茜茜舍弃了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卢修斯说“家庭、责任、荣耀,这是马尔福的祖训。”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得看着他。
“只要家族存在,荣耀迟早会回来的。”卢修斯说“你该认真想想,是承担责任让普林斯家族传承下去,还是不负责任得继续执着爱情,我的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