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心怀不满的眼科医生挑唆冈比西斯二世向雅赫摩斯二世的女儿求婚,雅赫摩斯二世不愿意嫁女儿,也不想与强大的波斯为敌,于是就让前任法老的女儿顶替自己的女儿出嫁。
这位埃及公主嫁到波斯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冈比西斯二世,冈比西斯二世“勃然大怒”,正好这时雅赫摩斯二世的希腊雇佣兵首领因为与法老闹翻了早到追杀,波斯皇帝决定乘此机会出兵。
打下了埃及之后,冈比西斯在班师回朝的时候听说埃及旁边的沙漠里有个叫阿蒙的小国,萌生了将它吞并的想法,派兵五万人去攻打。
然而这五万人却在沙漠里行军六天后失踪了,冈比西斯派了很多小分队搜索都没有找到这支军队。
冈比西斯二世回到波斯后害怕这支军队失踪是有人操控的,比如他“可爱的弟弟”巴尔迪亚,但是一直到冈比西斯二世死后,这支军队都没有出现。
那个叫阿蒙的小国在哪儿没人知道,贝都因人听说过拿破仑和克莱贝尔的军队在沙漠里失散过的消息,他们很幸运,居然在失散后又会师了。
在东方大国面前,两万人的法军还不如那支失踪的波斯帝国军队一半,真正让埃及人震撼的是法国人的科学、天文等技术,他们能比埃及人更加准确预测尼罗河的涨水,还有那些“砰砰”作响的火枪。
虽然老兵不知道那帮探险家到底要干什么,但阿蒙是谁他还是知道的,那是埃及的创世神,他的崇拜中心位于底比斯,那里有很多盗墓者挖出来的小雕像卖。
老兵打算用这次挣的钱买点埃及古文物回欧洲倒卖,很不幸他遇上了造假者,卢浮宫没有收他的那些“文物”,心灰意冷之下他用剩下的钱借酒浇愁,最后落到了现在的境地。
当时进入金字塔的人有德农,他是卢浮宫的首任馆长,同时他还是旺多姆广场的设计师。
拿破仑迎娶奥地利公主玛丽·路易斯回巴黎的时候,位于协和广场的方尖碑还没有运到巴黎,那个方尖碑虽然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却并不完整,尖顶被人盗走,法国人只好用纯金代替。
1810年当杜伊勒里宫为皇帝新婚庆贺的时候,奥地利王子也在奥地利驻法国大使馆庆贺,然而就在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忽然发生一场大火,这使得十几人葬身火海,尽管外交纠纷最终得到了妥善解决,不过“坏兆头”却还是笼罩在一部分人心里。
约瑟芬很爱梳妆打扮,马尔梅松到处都是镜子,可自从她在杜伊勒里宫住过一阵后,她就让人将马尔梅松所有的镜子都用黑纱给蒙上了。
后来法国有了新皇后,为了庆贺巴黎市民送给了玛丽·路易斯一个新的梳妆台,她倒是没有像约瑟芬一样看到奇怪的东西。
她不去马尔梅松,约瑟芬却很想见小罗马王,一开始玛丽·路易斯不愿意,后来经不住周围的人说和,她同意了,约瑟芬看到那孩子就抱着他哭。
那是个一出生就被人瞩目的孩子,被这样、那样的荣耀围绕。欧仁对那个孩子并没有敌意,和巴伐利亚公主结婚后他偶尔还会关心小罗马王在奥地利宫廷的生活,这个孩子非常叛逆,尤其是在听说拿破仑死后,所有的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包括以前拿破仑为他选的老师。
欧仁想给他找个老师,可是没有想到他自己会忽然死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回到了巴黎,回到了卢浮宫,变成了自己十几岁刚离开母亲,和继父出外闯荡时的样子。他在卢浮宫遇到了同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商博良,不过那个商博良更像是个“影子”,他本人要比留在卢浮宫的这个要机敏多了。
“你还是没有跟我说他在什么地方。”西弗勒斯说。
“柱子在古代文明中有很重要的作用,所罗门七十二柱神的故事在大革命之前就已经传播了,这些“英灵”、“恶魔”被关在容器里,巴比伦人看到了以为是宝物,就把封印它们的容器打开了。”欧仁低声说“埃及有九柱神,这九位柱神里就有奥西里斯。”
“旺多姆圆柱?”西弗勒斯问。
“还有一个地方,沙滩广场,父亲修那个广场很着急,甚至还加了工钱,说是迎接奥地利的贵宾,但我们当时是从协和广场进入杜伊勒里宫的。”
“那地方现在在哪儿?”
“巴黎市政厅的对面,圣雅各塔的旁边。不过它现在已经不是广场了。”
“你知道修了什么?”
“医院。”欧仁说“我觉得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那边调查,而且破坏他的灵柩会造成外交纠纷的。”
“你觉得我害怕这个?”西弗勒斯问。
“不。”欧仁说“但会给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西弗勒斯看着他。
“士兵也是人,虽然在穿上制服的那一刻我们身为人的身份被‘军人’给弱化了,但我们也害怕受伤,害怕死。”欧仁说。
“当你们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时……”
“别人也会那么杀死我们。”欧仁说“我听士兵们说,在海里洗澡的时候他们经常能看到无头的尸体,如果我们自己被俘虏了也会和那些无头尸体一个下场,我曾觉得在无法通过任何游说和外交手段达到目的的情况下,攻城是唯一的选择。”
“你还有别的选择?”
“当然有,撤退,投降,但那不是我父亲的性格。”欧仁说“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我也一样。”西弗勒斯平静说,然后迈步离开了地下墓穴。
等西弗勒斯走后,欧仁看着不远处放置着罗马王骨灰的金杯,一动不动得在那里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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