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皮杜中心与路易十五的情妇蓬皮杜夫人并没有关系,这位热心的麻瓜总理希望巴黎拥有一个文化中心,既是博物馆又是创意中心。
蓬皮杜中心将原本隐藏在墙壁的内部结构纺织在建筑物的外部,用各种颜色进行区分,比如绿色代表水管,蓝色代表空调管道,黄色代表电线,红色代表自动扶梯,白色则代表地下通风井。
通风井在很多大型建筑之中都有,尤其是密闭的空间,比如地下的地铁站里就有吹风口,将新鲜的空气吹进车站里。
然而在天花板上已经有了换气窗的情况下再在室内安装吹风口,似乎除了供暖之外没有别的解释。毕竟19世纪的巴黎非常寒冷,并不像现在这么热,巴黎的暖气分为中央供暖和自用供暖,奥斯曼时期的公寓楼基本上都是这种风格,底层会设有地窖,排水管和供热系统会设置在地窖里。
这一般都是有钱人的住所,他们没落了、把房子卖给其他人,有的房东会继续使用这种供暖系统,有的则会各个房间使用电暖气,结果是一开电暖气整栋楼就跳闸,即使有中央供暖也开得很低,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热度。
像图书馆这种公共场所当然会供暖,1930年扩建中央的时候地下没有任何发现或许并不是因为地下什么都没有,而是因为他们挖错了地方。
有很多人都心怀梦想,但是要将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却需要财力和物力,这是一个除了梦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所没有的。
这时候他就需要有人将自己介绍给有财力物力的大人物们认识,达芬奇是自荐给斯福尔扎认识的,而其他人则是在沙龙认识了贵妇人后,通过类似蓬皮杜夫人这样的贵妇介绍给路易十五的。
民主制度下的政客们也是如此,他们要把自己的梦告诉给更多的人,获取更多人对他的理解和支持,然而这个渠道,也就是媒体掌握在亨利·肖这样的报业大亨的手里,他们不同意把这个年轻人介绍给大众,大众就不知道这个有大志的年轻人,他的梦想就无法实现,老亨利·肖反而推举着小亨利·肖自己站上了那个位置。
和那个相信魔法、相信有怪物存在的弟弟兰登比起来,小亨利·肖是个多么让爸爸自豪的儿子,值得老亨利·肖登载在报纸上到处炫耀。可惜这个不相信“怪物”的参议院被一个他看不见的怪物给袭击了,虽然他很有先见之明得称呼那些访客是怪物。
白色的烟雾凝而不散,有很多金色的光点在雾中闪烁,看着就像是漫天繁星。
西弗勒斯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这本书上也有光点,那是维克多·雨果写的一部,名叫笑脸人,在这本书里人们为了取乐,儿童贩子会给拐卖的儿童脸上做手术,让一个本来正常的人变成永远只能保持笑容的怪物。
如果说卡西莫多是天生的怪物,那么笑脸人的男主角格温普兰则是人为的残废,人们在他的脸上戴上了一个永恒的笑脸面具,成为卖艺的工具,即便他自己身处无限痛苦之中,观众们还是被他的表演给逗得开怀大笑。
这固然是杜撰的故事,不过人们喜欢看怪物,会为了看怪物向马戏团付钱买门票,即便那怪物看着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在翻开了那本后,西弗勒斯就发现这本书里夹着一张门票,它看着很像书签,不过这张门票上的“明星”不是血咒人纳吉尼,而是一只人面狮身蝎尾兽。
“老板!”龚塞伊的声音透过了通讯水晶传了过来“你在哪儿?”
西弗勒斯环顾四周后说道“马戏团的表演场地。”
“马戏?”
“我在黎塞留图书馆椭圆大厅。”西弗勒斯仰望着头顶的金属铭牌,他此刻站在“巴比伦”之下。
‘你听到毁灭的声音了?’
虚空之中仿佛有人在说,那是当日在安康圣母教堂里一个站在巴洛克式穹顶之下,螺旋圆厅中心的男幽灵说的,西弗勒斯记得当时教堂正在演奏管风琴。
“我讨厌巴黎。”西弗勒斯低声说,他的话音刚落,龚塞伊已经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大厅里的阅览区。
“有什么发现吗?”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扬了扬手里的,站在三楼栏平台的杆边大声问道“你读过维克多·雨果的笑面人吗?”
“你手里的是英语版的还是法语版的?”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低头一看,发现是英语版的。
“这个图书馆里很多人都不懂英语的。”龚塞伊说“在那么多法语书里你居然找到了一本英语书,你觉得这几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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