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是苏珊娜的英语形式,她是卡罗林·波拿巴的儿子,吕西安·缪拉亲王的后代,虽然吕西安·缪拉生了五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但继承到苏珊娜这一代,所有男性直系已经没有了,称呼她女亲王只是一种恭维,她连姓都变得很平民化了,而且她不论如何保养得宜,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这个年龄的人类女性几乎不可能再生育小孩,所以就算她继承了亲王头衔到她这一代也结束了。
不论她究竟要干什么,西弗勒斯还是在化妆室内找到了昏迷的莫妮卡,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还在问秀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现在的人就喜欢这个情调,西弗勒斯找了一个空房间,将巴黎地图展开,虽然他不在秀场现场,但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在凡尔赛空阔的走廊里回荡,估计参与的人们是听不到200年前凡尔赛的栅栏外人民吵着要面包的喧哗声的。
时间确实是个可怕的东西,不仅能让生命流逝,更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西弗勒斯的手指沿着以荣军院为圆心,玫瑰线与香榭丽舍街延长线在卢浮宫交点为半径的圆上划过,最终在一个地方停止了。
那个地方叫天鹅岛,岛的最西南端有一尊雕塑,名叫自由女神,是美国纽约自由女神像的原版。
天鹅通常代表的是众神之王宙斯,在战神广场下方其实埋葬了很多高卢人的尸骸,至于天鹅岛则非常狭长,看着不像是埋了尸骨的样子,不过么……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继续在地图上寻找。
“西弗勒斯!”波莫娜兴冲冲得跑到了他的地窖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当时正在准备下一节课的魔药材料,切蛇皮切到心烦意乱,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活,接过了她手里的报纸。
1983年有个魔术师用“魔法”将自由女神像给消失了,周围有好几架直升飞机在航拍,巫师报纸的照片上它们正在用光柱照在原本自由女神雕塑所在的位置上探索,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不只是麻瓜世界,就连巫师也觉得新奇,以为是哪个不守国际保密法的巫师干的,这个“魔法”过了三十多年还没有人解开,那时哈利波特三岁了,距离那一晚已经过了两年了。
他当时抬头看着学姐,她正仰着头,一脸期盼得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能解开这个魔术的秘密。看着她那双闪亮的眼睛,西弗勒斯脸上沉重阴郁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甚至还能轻松得笑着跟她一起讨论怎么解开那个麻瓜魔术师的障眼法。
“找到了?”莫妮卡没精打采得问。
西弗勒斯低头看着地图,他被魔药熏黄的手指正停留在卢森堡宫的位置,这个圆不仅经过了天鹅岛,还经过了卢森堡宫,它和香榭丽舍大街一样,也是玛丽·德·美第奇的“杰作”,那里和香榭丽舍大街一样,也是玛丽·德·美第奇修建的。
不见得每个摄政女王都是好女王,卢森堡宫比巴黎其他建筑更像是佛罗伦萨的“庇蒂宫”,这座宫殿运用了文艺复兴时期古罗马园艺的手法,里面有很多几何图形和喷泉,相传在玛丽·德·美第奇摄政期间管理混乱,王朝内纷争不断。这个新的寓所还没有彻底完工,亲政的路易十三就将母亲软禁起来,直到因为美第奇家族在法国的影响力,以及黎塞留的周旋,她才回到了巴黎,并且住在了还没有完全完工的卢森堡宫里。
王朝内哄不只是父子争权,还有母子争权,路易十三这一辈子,父亲死得早,母亲爱好权势,弟弟想造反,妻子也同床异梦。
这么糟糕的家庭生活和高压力的工作,难怪他会死得那么早了。
“联系你的兄弟,让他去卢森堡。”西弗勒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