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首要工作是秩序,他们见识过混乱造成的破坏,所以才不惜代价借钱给面包铺,让他们继续运营。”乔治安娜低声说“我想这也是查理五世英明的原因,他用利益换取了改革的时间。”
“他可被民众赶出了巴黎。”他又不正经得说“是谁说的不要相信酒馆里搜集情报的间谍,不要相信轻易舍弃都城的国王?”
“显然我也不是总是正确的。”她嘀咕着说。
“你怎么会想出这句话?你丈夫以前在酒馆里搜集过情报?”
“他以前干过,不过我有这种感想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她将路易十五时期的儿童绑架案给他说了一遍“原本路易十五上台,民众都很热情,他推翻了路易十四晚期造成的压抑气氛,可是等热情散去,谣言就开始传播,甚至有人写诗,召唤拉瓦利克的灵魂复活,就是那个刺杀亨利四世的刺客。”
“路易十五是怎么处理的?”
“他在听到了这篇诗后,在纸张的背后写道,我知道我注定会像亨利四世那样死去。”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
“路易十五相信老实人市场的女鱼贩会在朝贺他有了继承人时杀了他,而这个情报来自于一个在酒馆里搜集情报的间谍,以前西弗勒斯也在酒馆里搜集了情报,结果那个预言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他停了下来,让乔治安娜看着自己。
“你不相信他?”波拿巴问。
“他当时杀了我的校长。”乔治安娜说“没人告诉我这是他们在演戏。”
“你的校长相信他吗?”
乔治安娜点头。
他半晌没说话。
“你可以相信大多数人并不是对的,却无法相信他爱的是你,是因为你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爱的是莉莉,而你不相信他。”
“我不知道。”她有些失控得说。
“我当了一次‘好人’,能不能给我点奖励?”
“你想要什么?”
“一个甜蜜的吻。”他笑着说,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
这在法国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那时是21世纪,19世纪时那么干会被人指责离经叛道的。
“我们去圣德尼教堂吧。”他在亲完了她之后说“我听说那里的窗户很漂亮。”
“有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那么好看吗?”
“这可能只有看了才知道。”他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说“你真的觉得感情用事是对的?”
“这是你的优点。”她温柔得说道“你明白士兵想的是什么,而且你还和他们一起在前线,不像那些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人,士兵们才那么爱戴你,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保护你,利昂,我很怀疑其他统治者有没有这个待遇。”
“跟我来。”他笑着说,牵着她的手朝着卢浮宫未开放的区域跑去。
玛蒂尔达本来想跟上,却被德农给阻止了。
也许她很愚蠢,可是她却觉得此刻有种罗斯和杰克在泰坦尼克号里躲避追捕的感觉。
很刺激又很快乐,至于船靠岸之后怎么办她完全没有想过。
她只知道自己此刻是自由的,并且对逼近的危险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