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建议?”玛斯伯里伯爵问。
“婚姻誓约的时候,你们都发誓永远爱一个女人,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但是永远有多远,也许第二年你们就有情人了。”乔治安娜微笑着说“先将和约中提到的三年期限到了再续签吧。”
玛斯伯里伯爵想了一下,耸了耸肩“关于奥伦治公爵赔偿的问题……”
“法国又没有占领锡兰,为什么要赔钱?”
“他想要印度,康华里和谈签完字后就去印度了。”
“他比我走运。”梅特兰将军咬着牙说“签完了投降书还能这么风光。”
她不想再听这些烦人的事情了。
“杜桑·卢克维尔还有几个得力的战将。”玛斯伯里伯爵说“你可以劝说法国人扶持他们。”
“我知道了。”乔治安娜疲惫得说“还有别的事么?”
“我其实很想和你交朋友,但我想第一执政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在你的身边出现。”玛斯伯里伯爵微笑着说“你最近看了两处房产,那是干什么用的?”
“学校。”乔治安娜说。
“不是别的用途?”
乔治安娜摇头。
拿破仑会将杜桑·卢克维尔关押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才不会让他留在巴黎。
她又多管闲事了。
“我们该回去了。”玛斯伯里伯爵说“如果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咨询,可以随时来找我。”
“亨利·配第勋爵呢?”
“他正和布鲁姆勋爵在巴黎游玩,好像他们想将巴黎所有的歌剧院都挨个去一次。”玛斯伯里伯爵笑着说“布鲁姆勋爵还得了‘夜莺队长’的外号。”
乔治安娜让玛蒂尔达把他们送走了。
她忽然明白那个吻为什么会有恶心的感觉了。
也许波拿巴并不是那么希望她能回来,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他需要英国人提供的五千英里外的情报。
这就是为什么纯洁的年轻女孩儿会吸引他这种男人的原因了,她们就像“度假村”,可以放松休息,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
她觉得无聊至极,正想出去走走,结果她在门厅遇到了同样愁眉不展的孟德斯鸠夫人。
“德尔米德不合作?”乔治安娜问。
“他总是不开口。”孟德斯鸠夫人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了些什么。”
这就是波拿巴家的风格,他们不猜女人的心事,反而要女人猜他们的,然后迎合他们的想法说话。
“你需要帮忙吗?”
“请您帮我问问,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孟德斯鸠夫人很严肃得说,让乔治安娜一下子想起了米勒娃,一个热爱魁地奇的女巫。
“我会的。”乔治安娜干巴巴得说“还有别的事?”
“我想出去走走,您想出去吗?”
“走吧。”她立刻说,挽着孟德斯鸠夫人的胳膊离开了这个满是碎花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