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历史上有一位皇帝,他叫卡拉卡拉,这其实并不是他的真名,“卡拉卡拉”是一种带有头巾的高卢斗篷的名称,他的名字叫做卢基乌斯·塞普提米乌斯·巴西亚乌斯,在他7岁那年被父亲更名为马尔库斯·奥列西乌斯·安东尼努斯,他的父亲希望能通过改名,让儿子不至于因为行省公民的出身和骑士的身份影响继承皇位。
根据君主论的作者马基雅维利的记载,卡拉卡拉的暴虐让人瞠目,他竟然将大部分的罗马居民处死,并屠杀了亚历山大利亚城的全部居民,从而被全世界憎恨,以至于他最后也是被一位与其有杀兄之仇的百夫长所杀。
但是这么自私凶残的君主曾经颁布过一道谕令:
上天掌握着事件万物运行的规律,作为罗马的帝王,我受制于上天的庇佑,逃过了命中的劫数,我将带领罗马的臣民,带领着罗马走向繁荣昌盛,以感激不朽天神的伟大。因此我授予罗马境内所有自由人以罗马公民权,以彰显罗马公民的伟大。但那些卑劣者不配享有此权利。我与我的臣民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此,罗马的土地上人人享有罗马公民权,古今中外,唯有罗马优胜至此。
狄奥尼修斯在《罗马古代史》中指出,卡拉卡拉的着想政策主要是为了促进税收的增加,他将罗马公民权授予罗马境内所有人,表面上是授予他们荣誉,实际上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因为外邦人无需缴纳大部分的税收。
古代的时候,人口是一项资源,卡拉卡拉在位期间,军团士兵人数较其父亲在位时增加了一倍,而支撑他潘达军费开销的,正是他随后扩展的公民税收。
奴隶是不需要纳税的,自由人才需要。自由人有自己的财产,比如牛、羊、马匹、农具、房屋等等,奴隶什么都没有,从事农业生产,农民自己也要投入成本,20法郎一公担的价格很容易算出来,诸如英法等国是没有农奴和奴隶的。但是在美国和俄罗斯,则依旧存在奴隶制,这使得他们的生产成本比英国本土农民种植的谷物便宜很多。
如果大量进口外国谷物,英国本土农民就会破产,这会让英国粮食安全完全仰赖国外,因此谷物法不仅仅是维护土地贵族的利益。
波罗的海粮食歉收让英国的谷物价格也涨上去了,又因为“面包与血”运动,外国谷物无法进入英国市场,致使英国的粮食价格无法下跌,但是英国有“济贫稅”,这就意味着即便英国穷人吃不起面包,还有政府的救济可以领,只是他们能领到的粮食缩减了。
这就符合了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起的,当粮食价格上涨,底层人民就会减少其谷物方面开支了。
英国的传统菜是鱼与土豆(fishandchips),不吃面包改吃土豆对英国人来说没有法国人那么困难,爱尔兰既然收回来了就不会让那块土地空闲,那块土地会和“历史”上一样栽种土豆。
不过光吃土豆虽然能解决饥饿的问题,却会引起营养不良,此时肉类在英国也是比较昂贵的。英国穷人能领着救济金营养不良得活着,致使谷物价格就算比法国高,英国农民也卖不出去,这时候出口成了英国农民获取财富的途径。
粮食这种重货用水运的价格比陆运便宜,但它也是有成本的,天气变暖,运河开始恢复正常后,西班牙的两百万公担的谷物开始启运了,第一批到达巴黎的粮食有19万吨,涨水和枯水也限制了水运。
陆路要胜过平行它的水道,虽然畜力成本会比蒸汽机车高,但英国的蒸汽机是不会随意出口的。
是法国人拜英国人为师,就可以去英国工厂里偷学,《亚眠和约》签署后两国的人民互相往来,法国的工业间谍也趁着这个机会派出去了。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不只是比利时的布鲁日运河需要清淤,亚眠到出海口的索姆河河道也需要清淤,由河水和海水携带而来的大量泥沙让宽阔的索姆河河口不断堆积,这么多年来已经对圣瓦莱里的商业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这个计划要沿着直线开凿一条运河,引向圣瓦来里港,运河上架设一座船闸,用以清楚泥沙,此外还要建造一条纤道,用马匹代替人力拉纤,纤道道起讫点分别在圣瓦来里河亚眠,估计要产生90万里弗,和3000万法郎的圣马丁运河相比简直是小数目。
这就是为什么拿破仑找不到人出资清淤布鲁日通向出海口运河的原因,法国人以法国利益优先,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比利时已经是法国的土地了。
更何况比利时这种四战之地,今天把布鲁日的运河港口给清淘了,明天易手了,那么这笔钱就是白给了。上一次奥地利在比利时发行公债,奥地利人输了这公债就成了废纸,比利时人是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平价兑换的,塔列朗在比利时大量收购这些债券的时候还被人讥笑,卖给他的那些人后来知道了,一个个悔不当初。
里昂这种法国第二大城市,与巴黎人员往来频繁,就算做客运也够赚的了,更别提运河不通的时候了。
转让铁路的经营权和建造权,如果亏本了还没什么,如果赚钱了,拿破仑就要被骂成是出卖民族利益的叛国者,舆论就是如此。
想要让法国银行家出钱就要给他们十足的信心,路易十六派兵前往北美,协助美国完成独立战争赢了,波拿巴不仅将之前的远征军赔了进去,还将瑞士、波兰的兵给派去了,一个不小心那个远在五千英里外的小岛就是“滑铁卢”。
有时候战争是没有人性存在的,那种活地狱雇佣兵都不肯去,还有谁那么英勇敢去?
法国大革命十年期间,死了很多人,而且是壮年男性,这导致了法国农村的女性人口比男性多,用一夫多妻制不是治本的办法,也不是基督教世界所允许的,所以才有了查尔斯·加尼埃以向国民自卫队遗孀和其孤儿发放抚恤金的政策。
男人在外打仗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才能专心一致,即便有日长眠于战场上也无憾了。
拿破仑自己应征入伍并不像法国人一样是为了救国,而是实现自己的抱负,但是他长期在那样的环境中被感染,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了。
即便是乔治安娜自己,她也不像熟悉法国的山川一样熟悉英国,她不知道英国有多少铁路,也不知道那些河川上的铁桥,然后她情不自禁得用“我们”这个称呼来称呼自己和法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