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悟。
“你觉得我披着羊皮?”
“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钢铁。”拿破仑笑着说“反而为了女人身上批什么布料争吵不休。”
“女人不是吃力士那口饭的,这是卢梭说的。”她冷冰冰得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后这种招待会交给奥坦斯怎么样?每十天就要举行一次。”
她本来还想争一下,一听说十天就要举行一次就没心情了。
“就她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还有路易和约瑟夫,恐惧和利益是驱使人行动的杠杆,参议院本来很反感我,现在议员们追着我问,没人再为了教会的问题和我争论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我要他们服从我的命令,而不是走走过场,英国有句谚语,abigetgneverdoesanythg,英国的下民院一个修正案提出后所有人都不满意,看来这不是法国的特例。”
她被他拐抢怪调的英语逗笑了。
“吕希安觉得,保民院应该分成三组,各组秘密审议,避免和这次一样在公开会议上出现争论,卡尔诺会留下,你觉得由他来担当一组的‘报告人’如何?”
她想起了吕希安的提醒,她现在要做的是努力让他喜欢自己。
“我认识他,其他人我不认识,我感觉他很不错。”
“你还想推荐谁?”
“兰治。”
“布隆尼亚尔呢?”
“谁来接替他厂长的位置?贝纳多特?”
“他也是议员,怎么会让他辞掉议员的职位当厂长呢。”波拿巴笑着说。
“那谁来接任?”
“这要看你怎么安排了,塞夫尔女士,陶瓷厂收入会有一部分划拨出来作为研究金费,你可以不用我给你的零花钱去资助菲涅尔那样的学生了。”
“您说了算。”她顺从得说。
“我做了那么多事,就不给我点奖励?”
她没理这个家伙。
结果他将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与他一起跳舞。
不是小步舞,也不是华尔兹,反倒是有点像弗拉门戈。
“你会跳?”他惊讶得看着她说。
“你怎么会跳?”乔治安娜更惊讶。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吕希安?”她面无表情得说。
“他不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30岁的老古董严厉得说。
这次乔治安娜没有替吕希安说话。
“这舞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
“怎么学的?”
“对着镜子。”
“你独舞一次给我看看。”
她没动。
“怎么了?”
“我没在任何人面前表演过。”她紧张得说。
这下他更高兴了,兴致盎然得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肚子上,就像一个观众般。
“跳啊。”他催促道。
“没有音乐。”
“弗拉门戈没有音乐也可以跳。”
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跳!”荒野雄狮命令道。
于是乔治安娜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得跳舞。
跳了一阵后,她发现波拿巴没有笑话她,于是就跳得自然了一些,可惜她没有穿红色的裙子,不然看起来会像燃烧的火焰。
马穆鲁克们曾对她说,克比尔苏丹的意思就是火之苏丹。
火能带来温暖,也能带来战争和毁灭。
谁能想到这个头衔居然属于一个有一双深邃灰蓝色眼睛的矮个西方人。
“过来,我的紫罗兰女王。”他对她伸出双臂说道。
“不,你过来。”她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然后在房子里狂奔。
既然是梦,何不梦得甜美一些呢?
在被抓住后,她沉醉在那个甜蜜的吻里,转瞬她就把之前许下的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