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外国的逃亡者还有10几万,第一执政却只给了1000个名额,有很多旧贵族心怀不满,其中包括一部分巫师。”玛利亚低声说“他们打算在17日那天袭击外交部。”
这很容易理解,以前什么都没有的“失败者”们夺去了旧贵族的一切,房子、财产、子女、马、土地等等,而答应了要帮助他们报复的英国、德国等等国家最终选择了与拿破仑媾和,就算是乔治安娜自己也会想要报复。
巫师也被麻瓜送上了断头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还管什么国际保密法,这时候肯定是要不计后果的殊死一搏了。
拿破仑不怕政治斗争,他害怕一无所有的人闹事,这些人是没有任何顾及的亡命徒。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治安娜疲惫得问。
“我看到了一个死而复活的人。”玛利亚故作神秘得笑着说。
乔治安娜猛得一拍桌子,将她给吓了一跳。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玩这一套!”乔治安娜色厉内荏得大喊大叫“你看到了谁?”
“以前的熟人。”玛利亚畏缩得说“他当时和我住在一个旅店里。”
“不是歌剧院?”
“不是尼克勒梅,我有那么老吗?”玛利亚不快得嘀咕着。
乔治安娜脑子里满是西弗勒斯愤怒的脸,他会不会拧断她的脖子?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用塞夫尔这个姓氏做你家族的名字,不要管别人怎么劝说诱惑威胁你,都别用别的姓氏。”玛利亚又说道“你该知道,我的预言往往都是很准的。”
“你是命名先知?”乔治安娜问。
“即便你出现了,法兰西的命运还是掌握在约瑟芬的手里,反倒是你这个调停的茶壶,随时可能被摔碎的。”玛利亚故作玄虚得说道“别以为你活得很结实,你脆弱得就像是瓷器。”
“那我只好成为阿伯丁伯爵夫人了。”乔治安娜冷笑着说“变成花岗岩了谁还说我软弱。”
“包括那个称呼也不行,你看着我的眼睛。”
乔治安娜看着玛利亚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它就像镜子一样倒映着自己的脸。
然后没多久,她就发现“镜子里”出现了异样,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紧接着一道绿光出现了。
“汪汪!”乔治安娜听到了狗叫声,一条黑狗将那个女人给赶跑了。
然后乔治安娜清醒了过来,刚才坐在她对面的玛利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用优美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谢谢你,塞夫尔女士。
乔治安娜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玛利亚感激的事,她只记得玛利亚说要躲在英国人之间,以后她可以去那里找她。
“有印章,有姓氏,你可真是个人物了。”乔治安娜冷笑着,她刚想将那张纸条给烧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在大特里亚农宫的餐厅,吕希安将一个陶瓷的舟形调味碟当着小威廉·皮特和梅里爵士的面给摔碎了,那个用熊掌花组成的舟形调味碟难道是这个兆头?
熊掌花代表的是繁荣和母爱,与丁香代表的纯洁和谦逊一样,都有很美好的寓意。
她希望到最后别和那个丁香皇冠一样变得不美好。
于是她放下了那张纸条,开始虔诚得祈祷。
她肯定是最怪的女巫,要是被其他女巫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