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坦因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来自德语地区,多半是跟着克莱贝尔从奥地利来法国的。
他的上级死了,以后在法国官场怎么生存还是个问题,再加上打了败仗就更焦虑了。
雷尼耶和法国昂利三世时期的著名讽刺诗人一个姓氏,他不论那个命令多么滑稽可笑都会听命行事。雅克·梅努以前经历过葡月暴动,当时他负责巴黎警卫,当时参与暴动的有4万人,而他手里的国民公会兵力只有5000人,陆军部队远离巴黎,因此当叛乱分子与他谈判时,他选择了让军队撤回军营。
同样留在埃及的1万多人也不可能再打什么翻身的漂亮仗了,法国利用和约漏洞“体面地投降”了,这样虎头蛇尾当然不如意大利时那样风光。
法国远征军的将军们进入别伊家里,借着三百艘埃及战船燃烧的火光看金字塔的时候就没人注意到别伊的家是很欧式的,也就是说别伊与欧洲有来往,帕维亚暴乱其实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可是谣言传播地越广,恐怖的效果就被放大了,天才知道别伊听到欧洲商人告诉他的关于拿破仑的传说是个什么样。
反正法国人是听过土耳其俘虏描述过,拿破仑会用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操控所有人按照他的想法行动的。
古罗马军团已经是好几千年之前的事了,拿破仑·波拿巴是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平等”去看的,要将他与亚历山大、凯撒、汉尼拔这类人物类比,或许还要加上阿提拉,遇上了“上帝之鞭”教皇国的守将就被吓地望风而逃了。
有阿谀奉承的人将拿破仑与成吉思汗比,但他却说成吉思汗的扩张看似是一片散沙,实际上却是有目的,并且严密计划过的,自己不如成吉思汗。
要是真的能切断补给线就能打败埃及远征军就好了,而且沙尘暴哪有那么巧,说来就来?
与其说乔治安娜那天说的是“战法”,不如说是“妄想”。没过两天拿破仑就给了乔治安娜100个兵,他没笑话她“牝鸡司晨”,她觉得这个年纪足够做她儿子的年轻人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而已。
“宠爱”就像美貌,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所以约瑟芬才会说有孩子婚姻才实在。
这几天他没来找她,但乔治安娜意外地感觉很平静。
这或许是因为她看着这壮丽的风景,还有她最近接到的一封信。
戈丹·普瓦特温的朋友,那个擅长模仿玛丽·安托瓦内特笔记的伪造者在那件事后被调往邮局工作,他居然还是个农业学家,知道土豆有红皮和黄皮的。黄皮的土豆来自英国,而红皮土豆则是来自德国、普鲁士。
种植两种土豆就不怕晚疫病了,如果英国人看到了,将这门技术带到爱尔兰,那么就能避免爱尔兰大饥荒了。
她很喜欢那次爱尔兰旅行,虽然全程她都只是在幸福地发呆。
“我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吗?”她用英语低语着。
“什么?”拉腊少将用法语问道。
“我想去那边看看。”乔治安娜用马鞭指着渡槽那边说“下次记得把科学院的人叫上,我可不动勘测。”
“这个您不用担心,早就已经测绘过了。”拉腊笑着说“您只需要欣赏美丽的风景就行了。”
乔治安娜拉着缰绳,让马在雪地里奔驰。
其实她现在更想玩狗拉雪橇。
可惜里昂没有雪橇,也没有哈士奇这种傻狗,狼倒是多得数不清。
她要尽快获得戒指里的力量,这么想的话,冒险还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