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多坐在艺术家的面前,给他们当模特,对吗!”乔治安娜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哦,您的美丽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如此耀眼!”
正在给她画素描的卡诺瓦忍着笑,继续画。
“那他准备在巴黎接见代表吗?”卡普拉拉问。
巴黎到处都是歌颂他翻阅阿尔卑斯征服意大利的事迹,她觉得代表们看到了那些艺术品之后的心情会和君士坦丁堡人看到威尼斯圣马可教堂上的铜马一样。
“我会劝他回里昂的。”乔治安娜立刻说道。
“三天后他真的能回来?”卡普拉拉冷冷地说
“不知道。”
卡普拉拉没有说话。
“我真不知道!”她又重复了一次。
“现在代理执政的是第二执政康巴塞雷斯,民法典的四个编撰人都是他推荐的。”卡普拉拉说“西耶斯要设立司法审核机构,头一个不赞成的就是他,相比起参议院,立法院和保民院才是最乱的。”
“为什么保民院会乱?”
“那边共和党人居多,亨利·格雷瓜尔和西耶斯一样是立宪派。”
每个家庭主妇都会做大扫除,乔治安娜莫名闻到了“大清洗”的气味,因为只有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才能让客人进门。
她现在无限后悔树那两根纪念柱了。
“你用萨克利法处理塞夫尔和英国镇民冲突他们已经知道了,西耶斯又将医院那块地的事拿出来游说,他们那块领地要恢复世袭制度。”
“我又生不了孩子。”她嘟嚷着。
“世袭又不是必须是自己亲生的,你可以指定继承人,就像第一执政可以指定自己的继承人,你们打算收养波莉娜的儿子德尔米德吗?”卡普拉拉问。
“他的父母要去很危险的地方,我们只是帮着照看而已。”
“要看也是约瑟芬负责照看,她是拿破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看呢?”
乔治安娜气得脸色发白。
“你要我把德尔米德交给她?”
“你觉得呢?”卡普拉拉叹息着“他为了你糊涂到连就职仪式都不去了,再把那个孩子留在你这里,我担心他活不过今年。”
乔治安娜没问那个活不过今年的是谁,是德尔米德又或者是有了继承人的拿破仑。
操控一个3岁的孩子是很容易的,而乔治安娜这个“摄政女王”又不像美第奇以及哈布斯堡家族的女眷一样出身高贵。
“现在我以监护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安分呆在家里,不要随意走动,你说他最快明天回来,是不是?”
“是。”
“约瑟芬很多地方不如你,但是她有点比你聪明,你知道她平时都干什么吗?织挂毯、弹竖琴,再不然就是下棋、看家庭戏剧,我给你带了个雕塑家过来,你要事实在没事做就找点兴趣爱好。”
“我想去卢浮宫看画行么?”
“不行!”卡普拉拉斩钉截铁地说“想学画画卡诺瓦可以教你,你要是想学乐器我也能给你找音乐家。”
乔治安娜直接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
“我去温室!”她怒火万丈地说“养点花草我总不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