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将她埋葬在教堂的墓园?”乔治安娜问“至少教士可以代为看守。”
法国镇民们一起看向卡普拉拉,卡普拉拉现在就是一副教士的打扮。
“大一点的墓地都会有守墓人,我上次去过那儿,墓地根本没有人管理,到处都是荒草,而且墓碑也乱七八糟,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亲人的?”
法国人没说话。
“即便是审判国王也有他的信做证据,如果有守墓人的话至少可以有个人证,我们现在不是黑暗时代了。”乔治安娜冷冰冰地说。
“不能就这么算了。”苦主说道。
“你们想怎么样?”英国人傲慢地说。
“我还有个故事,你们想听吗?”乔治安娜看着英国人说。
“请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个叫让娜的侍女,她冒充皇后的签名和信件,骗取了一位红衣主教的信任,成功从一个珠宝商手中骗取了一条昂贵的项链,虽然事后发现王后是无辜的,但她的名誉和威严都受到了损害,而发生这种事是因为她太粗心大意,没有做好应有的防范,才给了让娜这种人可乘之机,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承担罪名。你们也一样,英国也发生了很多掘墓的事件,你们身在国外更要慎重。”
“你说该怎么处理?”英国人有些桀骜不驯地说。
“根据萨利克法规定,受害者有接受和不接受补偿的自由,盗尸者禁止与任何人交往,直至受害者的父母接受补偿,准许他返回人群为止,如果这几位先生们不接受你们的补偿,你们就不与塞夫尔镇上的人来往。”
“我们为什么要给补偿?”英国人激动地说。
“我说了,为你们的粗心大意,你们在这段时间被法国人热情接待,所以疏于防范了对吗?”乔治安娜厉声说“你们就没想过这是有人恶意搞破坏,挑拨英法之间的关系,让和谈进行不下去?”
这就是英国的特点,别的国家是为了政治利益牺牲经济利益,英国是为了经济利益牺牲政治利益。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乔治安娜用英语说“想想刚才你们在军营遇到的,我正是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才让你们从城里搬出来的,幸好镇上的人没有巴黎市内的多。”
“我明白了。”那个参加过招待会的商人对乔治安娜用英语说“你觉得该给多少补偿合适?”
“你要先说服他们接受你们的补偿。”乔治安娜用法语说,指着几位“苦主”说道“还有,尽快完善墓园的管理,不能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我堂妹的事怎么办?”法国人问。
“报警处理,就算要搜查也是警察去搜,你们没有执法权。”乔治安娜厉声说道“需要我叫富歇来教你们怎么报警吗?”
法国镇民一起摇头。
“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乔治安娜问卡普拉拉。
“是口头协议还是用纸立下契约?”卡普拉拉微笑着说。
“契约。”那个一直沉默着的法国领头人说。
“找个公证人来,另外,你们两个,给我出去。”乔治安娜指着英方和法方最激动的两个人说。
“请跟我来吧,先生们。”陶瓷厂的厂长说。
那两个激动的人站起来,跟着他离开了会客室。
“还需要帮助吗?”乔治安娜问。
“我相信我们能解决。”英国商人看着乔治安娜说。
乔治安娜站了起来“对此次不幸的事件我很难过,我也埋葬过人,知道那种感情,但我们不能因此产生更多仇恨,制造更多死亡。”
“你们要谨慎。若是你的弟兄得罪你,就劝戒他。他若懊悔,就饶恕他。”卡普拉拉见缝插针得说“我会派教士来为那位不幸的小姐举行弥撒。”
乔治安娜看着在坐的人们,她现在可不可以退场了?
米歇尔搀扶着乔治安娜,她们以优雅的步伐和仪态在围观中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门重新关上后,乔治安娜才松了口气。
“你想去见贝纳多特将军吗?”卡普拉拉问。
“不。”乔治安娜抿嘴。
“我以为这是基本的礼貌。”卡普拉拉笑着说。
她和贝纳多特有什么理由见面呢?
“那会很奇怪的。”乔治安娜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父亲。”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我可需要您的指引了。”乔治安娜嘴甜得说“求您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