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那个地步。”乔治安娜说。
“不如用管风琴枪。”米歇尔说道“我刚才在军营里看到了。”
“你既然看到了,怎么不让他们带上?”乔治安娜有些恼怒地说。
米歇尔吓得不敢做声。
“对付镇民用不上。”达武立刻说道。
“上次我和第一执政去酒馆,他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当民众冲进杜伊勒里宫的时候,因为路易十六命令瑞士雇佣兵不许向民众开火,最后瑞士佣兵的尸体堆成了山,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乔治安娜不顾有小孩在旁边,对达武说道“暴力无法阻止激情行事的人,当他们觉得自己不再安全的时候才会退出游戏,我的目的是让他们退缩。”
“我明白了,夫人。”达武说道。
“需要教士给你赐福吗?”乔治安娜问达武。
达武看了眼卡普拉拉的车,笑着摇头。
“希望子弹不认识你,将军。”
乔治安娜说完,苏菲就把门给关上了,很快马车开始奔驰起来。
等马车驶远了,米歇尔还是战战兢兢。
“你的建议很有用。”乔治安娜柔和得对米歇尔说“但我不会为此向你道歉,你知道为什么吗?”
米歇尔摇头。
“你在家里也和父亲这么说话吗?”
“妈妈让我要谨言慎行。”米歇尔说。
“我所接触的法国男人其实根本不在乎女人的意见和想法,他们反而希望女人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这肯定和社交圈里那些男人围着女人转,男人猜测女人的想法相处模式不一样,利昂很少哄我,我生气也要看他的心情,只会高喊‘反对’是得不到他分出资源和权力的,甚至女人连穿裤子的权力也被他限制了。你父亲将你留在这里肯定是希望你能多看多学,以后你的丈夫会很仰赖你的意见,你觉得要是你像刚才那样,他会怎么想?”
米歇尔困惑得摇头。
“我一开始以为你会和那些娇气的小姐一样欺负菲利斯,但我觉得反倒是菲利斯有点欺负你,她是不是仗着有亲戚在近卫军,所以把不喜欢做的事都给你做?”
米歇尔没说话,也没点头。
“那些旧贵族有点欺负人,他们把礼仪用得太过火了,新贵族不知道这些规矩,进前厅也要敲门,我才显得那么自由随性的,你也没有那么特意维持宫廷礼仪,现在我要你把你学的礼节在客人面前展现,等会儿苏菲辅助你。”
“是。”米歇尔低声说。
“害怕吗?”乔治安娜问德米尔德。
他摇了摇头。
“等会儿我掐你,你记得要哭,懂吗?”
“叔叔说男人不可以哭。”德米尔德说。
“你是男孩,不是男人。”
“我不会哭,哭了也没用,妈妈还是不在家。”德米尔德小大人一样说。
乔治安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会成为第一执政的继承人吗?”德尔米德问道。
“这取决于你能不能活到成年。”乔治安娜温柔得说“以前第一执政很担心别人会暗算他,吃东西吃到一半就会吐出来,你也要小心别人给你吃的东西。”
德尔米德点头。
“你敢不敢种痘?”
德尔米德点头。
“过几天他回来了我安排医生给你接种。”乔治安娜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的小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