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末年,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开采出硝石,既而发现硝石溶于水会吸收大量的热,使得水降温到结冰,自此以后便有了夏天制冰的方法,生意人将糖加到冰里吸引顾客。
海水给人的映像是不会结冰的,江河水会结冰,塞纳河就结冰了,从16世纪后半期开始,欧洲就进入了“小冰川期”,路易十四在凡尔赛宫中的葡萄酒都结冰了。
在近岸海域,由于水深较前,当温度剧烈降低,比如遭遇强寒潮,海水会迅速结冰。一旦海冰形成,可溶性盐就会被水的结晶过程析出,造成未结冰的海水盐度迅速升高,密度变得更大,冰点变得更低,这时候如果有海浪搅动,就会出现“冰水混合”的现象。
硝石不仅可以用来做火药,让大炮发射炮弹,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达到战争的目的,只要将英国海军的军舰给困在了海边,那么失去了机动的海军军官们就只能下船,向骑着马踩着冰来的法国陆军投降了。
自然力是人类不可控制的,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人在土地上,在气候中与各种生物共生,在人类活动中既有破坏,也有建设。拉纳被派到了安特卫普修筑防御工事,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斯德尔河的入海口附近建造堤岸,让吃水较深的英国海军军舰进不了内河。
一般来说船舶吃水深度越大,装载能力就越大,那些火力强的英国战舰被堵在海湾开不进港口,以18世纪的滑膛炮射程是不能对那尊巨大而碍眼的“阿波罗”铜像怎么样的。
《亚眠合约》在不少英国海军的眼里根本就是亡国判决书,当然是能破坏最好。法国有丰富的铁矿资源,但优质的矿产并不多。黄铁矿一般不作为炼铁的材料,而是提取硫磺制取硫酸的原料,这些“废物”如今被重新利用了,它看起来非常像黄金,经常被骗子用来行骗。
拿破仑爱打牌,也爱出千作弊,每次赢了又会良心不安,把赢的钱还给人家。
这一种“玩法”和他在埃及金字塔之战大战马穆鲁克并不一样,并不是靠人力,而是更多地借助了自然之力,类似小孩子的化学实验游戏而已。
在炙热的沙漠里,喝上一杯凉饮是很惬意的事,总司令以前在埃及就干过。在经历了初始的艰难之后,法国远征军在埃及站住了脚,并且将大本营迁到了吉萨,当时穆蜡德别伊的美丽宫殿里一个奴隶都没有留下,内部的装饰一点都不像欧洲的宫廷,军官们觉得很新奇,到处参观那个充满了异国风情的宫殿。
参观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套着上等里昂绸子并镶嵌着金穗的沙发,一些欧洲艺术品,花园里长满了美丽的林木,葡萄藤上结满了丰硕的葡萄。
那里有个装满了果子酱和糖果的餐室,毛毯、瓷器和银器的数量也很多,于是军官们就在三百艘埃及船舰猛烈燃烧的烈火照耀下开了一个小型的餐会,剧烈的火光将开罗所有寺院的塔尖都照得格外清楚,甚至连金字塔的轮廓也照了出来。
等高级军官享受地差不多了,他们就回去告诉士兵关于葡萄园的消息,于是士兵们成群地闯了进去,将别伊和基阿希夫留下的一切都给抢走了。
那条镶嵌金丝的地毯并不是苏丹的礼物,却也不是抢劫的战利品。每年开罗都要派朝圣的队伍给圣卡阿巴送去地毯,拿破仑命开罗卡拉乌清真寺里的织毯工人将这个“送给苏丹”的礼物做得比平常的更华丽一些,并且要在上面绣上更多的格言,结果这导致了织这条毯子花了更多时间,一直到他离开埃及毯子都没有织好。
后来回国的学者们将这条毯子,连同在埃及的文物一起带回了巴黎,莫名其妙得进了拿破仑的私人仓库,然后就被乔治安娜给发现了。
她看不懂阿拉伯文,但是巴黎有的是懂阿拉伯文的翻译,她还以为那条写满了格言的毯子是“苏丹送给”拿破仑的。
然后她就命人做了个架子,将那条毯子给铺在上面,挂在了杜伊勒里宫的餐厅里,作为两国“和平与友谊”的见证。
将军们笑得非常开怀,当天又在餐厅举行了一次聚会,和上次在别伊家一样,吃的是果子酱和糖果,只是喝的不是凉饮,而是葡萄酒。
墙上的壁画还没开始画,但他们已经知道是要画法军翻越阿尔卑斯山了,头顶的吊灯也要换成威尼斯的手工玻璃,对于这些安排他们没有任何意见,就连吹毛求疵的文官们也对这种装潢没有指手画脚,怎么样也比以前的路边咖啡馆要好得多。
就是他们觉得那张挂毯应该换一个地方,拿破仑干脆将那本来该当作礼物的礼物给了土耳其使节,让他带回去送给阿卡巴苏丹了。
也就那么凑巧,他在君士坦丁堡安排了一个常驻使者博珊先生,他是一个有学问的天文学家,他设法与土耳其外交部列伊斯·厄奋迪建立了关系,当时因为卢森堡政府的缄默,妨碍了拿破仑的外交活动,他一时都忘了君士坦丁堡有这么一个外交官。
但是乔治安娜安排人在天花板上画的星座图让他想起了博珊先生,托马斯·格兰尼特所担心的法国和奥斯曼帝国建交的事就是这么来的。
拿破仑的心情是如此的好,以至于发现乔治安娜有一条英国的羊毛披肩也不发火,甚至于还将它围成了一条短裙,看看她穿着这种苏格兰格子短裙是个什么样。
他没有去杜伊勒里宫住,也不住卢浮宫的套房,而是带着乔治安娜又回了大特里亚农宫,重新住在了温室里。
温室的暖气让室内温暖极了,不生火也感觉不到寒冷,国王植物园改造的办公区也让来这里等候的官员们觉得很舒适,以至于他们都不怎么愿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