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皇室独宠蓝宝石,几乎每一位王妃的婚戒都是蓝宝石。
但蓝色有很多种,蔚蓝、深蓝、矢车菊蓝,英国皇室专用的那种蓝色被称为皇家蓝,一颗高品质的皇家蓝宝石在市场上很难找到。
斯里兰卡除了盛产红茶,还盛产蓝宝石,这个地区出产的蓝宝石许多都是英国皇室所钟爱的皇家蓝。
印度对英国来说就像是皇冠和权杖上的蓝宝石,而北美则像是沾了灰尘的靴子,到了干净的室内就想把它给脱了,小威廉·皮特提出特立尼达比马耳他更有经济利益并没有勾起上议院的议员们的兴趣。
而拿破仑则是个粗俗的伍长,他不懂拉丁文也不懂希腊文,就连别的语言也学地磕磕巴巴,英语简单说两句还行,流利是绝对称不上的,不过他能看懂英国的报纸,每天早上的梳洗时间他都要看。
他很喜欢在草地上玩一种“捉人”的游戏,陪他一起奔跑的都是诗人、艺术家、作家,每次都要跑道满头大汗才会停下。
他表情丰富、身体健康,是个典型的狮子座。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不像围绕在哈利身边的人那么没有城府,毕竟他们都只是孩子。
学校里优秀的学生往往是运动和学习都很不错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就是这样,他是魁地奇队长、找球手、学习成绩优异,长得还很英俊,是她最满意的学生。
“你也想去玩吗?”乔治安娜牵着她“新情人”的手问道。
才三岁的德尔米尔没有理会她,似乎他看不上拿破仑玩的这个幼稚的游戏。
德尔米尔继承了欧洲第一美人波莉娜的美貌,也继承了他父亲勒克莱尔的沉默寡言,这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并不十分强壮。
两天前波莉娜和勒克莱尔草草结束了午餐后就把孩子给忘在了大特里亚农宫,乔治安娜决定将那个睡着的天使留在这里,直到他的父母想起来将他带走。
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
身体孱弱的小孩子很难在那么糟糕,又是战争又是瘟疫的环境下长大,但她没有请求拿破仑把这个孩子留下。
她是以私人信件的方式写信给琴纳先生的,可是作为政府官员的小威廉·皮特却知道了,做她的养父母已经不是简单的收养关系了。
屋大维是凯撒的甥外孙,也就是妹妹的外孙,如果他们将德尔米尔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拿破仑再将他收做养子,那么这个孩子就也有可能成为“凯撒”的继承者了。
她不喜欢那个还没出生的路易和奥坦斯的孩子,也不确定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比他更好,但她确实喜欢这种“家庭”的感觉,即便这个“家”是假的。
她陪着德尔米德玩到很晚,虽然主要是他和那只叫鲁朗德的短脚猫在玩,她只是和奶妈一起在一旁看着。
拿波里昂尼后来也来了,他说了句“很晚了”她才离开,当天他们都没有回温室。
第二天早晨这位“小王子”就在他们的餐桌边出现了。
他并不怕羞,也不腼腆,看到恐怖的“叔叔”也不觉得害怕,和一个正常的、接受过基础教育的孩子一样吃饭。
他也不吵不闹,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论怎么吵闹,妈妈都不会到自己的身边,这位社交明星从来不缺丰富的生活,却唯独把儿子给忘了。
那天中午拿玻里昂尼也没有陪她吃饭,国王植物园够大,可以放下一张大餐桌,他可以邀请十几个人陪他进餐。
这对有些人可能不是愉快的经历,即便餐桌上的食物并不刻意的节俭。拿破仑那个小混蛋缺乏对长辈应有的礼貌,有一次在部长会议上,拿破仑问第三执政夏尔-弗朗索瓦·勒布朗有什么意见,勒布朗表示反对拿破仑的观点。
拿破仑反唇相讥“我们不能对一个68岁的愚蠢老人报多大的指望。”
勒布朗立刻反驳“是啊,这是孩子才会说的话。”
又有一次,拿破仑在批评《被解放的耶路撒冷》文风时,勒布朗又一次回答“在对它做出评价前,您最好先把法语学好。”
乔治安娜害怕拿破仑那奇怪的科西嘉腔调影响了德尔米尔,于是就把他带在身边。
夏普塔尔除了会制造火药外还是内务部长,同时他还是工农业发展领域的权威,以及多个学者团体和慈善团体的主席。他始终认为粮食不能完全靠进口,薯类也是新大陆一种很高产的农作物。关键是它是甜的,不仅可以用来当主食,还可以制糖,这次巴黎农协会要向农民普及种植的就是它。
这个时候开始在温室里育苗,到了开春的时候,土壤深度十厘米温度高于15摄氏度就能种植了,8月左右能成熟一波。
那个里昂的官员兰治被找到了,他居然奇迹得没有在饥荒、工人暴动、恐怖统治中死亡,他夏普塔尔任命去修建粮仓去了,除此之外圣马丁运河也必须要加紧施工。巴黎的小麦市场每天需要消耗20000袋,当冬天河面结冰,以及夏天山洪爆发时,粮食供应就无法满足,粮食暴涨不全是投机客的操纵,由于航运问题,小麦市场一天只能供应4000袋面粉,物资短缺也是售价激增的原因。
兰治原本想把粮仓修在码头附近,这样就方便装卸,结果遭到了工兵司令贝兰特的强烈反对。
乔治安娜觉得让德尔米德听这些,比让他去学拉丁文有用多了,塞尼山路也是夏普塔尔在负责,但是他告诉乔治安娜,拿波里昂尼除了现在已近在修的路以外,还打算修一条连接辛普朗隧道和日内瓦尔山的路,乔治安娜联想起之前马丁先生的情报,她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拿破仑可以从阿尔卑斯山北面翻到南边,那么也可以从南边到北边,从米兰通过辛普朗隧道,再沿着这条新的山路,意大利驻军就能随时到达瑞士了。
这条路是要修铁轨的,然而这又需要钱,明年的财政预算又开始做了,夏普塔尔问她,这笔钱是要从修塞尼山路的费用中扣除,还是从别的地方拨款?
“家里”的账目都是拿破仑自己管的,他一个星期和马尔梅松城堡里的会计们开会一次,大总管皮埃尔·达吕就是那个曾经跑到医院那边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家伙,他又跑来找乔治安娜,问她明年要不要添置什么东西,比如衣服和珠宝什么的。
这种钱她花着心里有愧,再说她已经有那么多生活费没用了,于是就拒绝了,反倒找他要了个管账的会计。
结果一问才知道,大特里亚农宫的费用也是有人在管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操心这些,理财是拿波里昂尼的兴趣爱好。
当夏普塔尔心情没那么差的时候,他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曾经担当过乔治安娜的监护人,那天运河开工典礼他也被邀请了,除此之外拿破仑还问过他关于运河供水的问题。
夏普塔尔提供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建议安装3个40马力的水泵,一个安装在城市中心,另外两个修建在城市边缘,但这样市政府需要花很多钱,分摊给每个市民只需要很小一笔费用。
第二个就是将乌克尔运河的水引向拉维莱特高地,利用高度的落差就可以将水引到巴黎市中心了。
这个项目由两名工程师负责,皮埃尔·西蒙·吉拉尔负责乌尔克运河,勒内·爱德华·维利耶·杜泰拉奇负责圣丹尼和圣马丁运河。
“有一次在马尔梅松城堡散步时拿破仑曾经跟我说过,他要把巴黎建设成全世界最美的首都,他希望人口能达到200万,你怎么看呢,乔治安娜?”
“我觉得一个城市不应该容纳这么多人,不只是供水问题,还有别的问题。”乔治安娜将德尔米德抱在怀里,这个小家伙正似懂非懂地听“大革命爆发之前,巴黎附近就有很多工厂,那些工人失去了工作就有可能被有心人煽动。”
“我的想法和你有点不一样。”夏普塔尔说“一个200万的大城市需要方便的粮食供应条件,工业产品也需要销路,这些在巴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