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尼特沉默着。
“但是他们心里都有别的女人。”她疲惫得说“他们忙于工作忽略我倒是无所谓,我能给自己找事干。”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格兰尼特问。
“你在兄长在外服役的时候埋葬了你的父亲,就算他没有将爵位和财产留给你。”乔治安娜笑着说“你是个傻瓜,钻石小子。”
“我没想到这会成我的优点。”格兰尼特笑着说。
“你和那些通过虚假的承诺获取民众爱戴的政客不一样。”乔治安娜笑着“你的妻子一定非常幸福。”
“你在和我调情?”
乔治安娜笑出了声,在被别的正在祈祷的人瞪了之后立刻收敛了笑容。
“跟我出去走走怎么样?”他邀请道。
“不,他会不高兴的。”乔治安娜拒绝。
“你这么形容他,会让我以为法兰西第一执政是个爱吃醋的丈夫。”
“他才30岁,你能指望他多成熟呢?”
“我也是24岁当的首相,你不该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人的灵魂是否成熟。”格兰尼特说“爱戴是靠恩义维系的,然而人性是恶劣的,在任何时机,只要对自己有好处就会切断这条纽带。”
“你也看君主论?”
“即便不成为凯撒,也该了解凯撒,尤其是当他作为你敌人的时候。”
乔治安娜笑而不语。
“下次见面我们可以聊聊这个。”格兰尼特微笑着说。
她还是摇头。
“他连这点言论自由都不允许?”
“我可以和你聊莎士比亚和西塞罗,我最近在看西塞罗的书。”
“哪一篇?”
修女咳嗽了两声,她闭嘴了。
格兰尼特犹豫了一下,借着这个时机离开了。
他走得很急很快,像是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似的。
“谢谢你的提醒。”乔治安娜低声说,然后她站了起来,离开了教堂。
“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小坏蛋。”她喃喃低语着,西弗勒斯肯定是和间谍在一起的,她也听说过那个约翰船长的故事,他既然不在法国了,那就被派到别的国家执行任务了“你刚才怎么不问他那个间谍被派到哪儿去了?”
她干嘛要跟格兰尼特说他们心里有别的女人的事?你在想什么?乔治安娜!你真的那么想当阿伯丁伯爵夫人吗?
第四代阿伯丁伯爵就是发动克里米亚战争的乔治·汉密尔顿·戈登,与维多利亚女王交好的魔法部长传说卷入了这场战争。
戈登和皮特并不是一个姓,所以他结婚了?
“哦,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乔治安娜哀嚎着“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