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参政,我只是不想其他人毁了你辛苦创建的一切。”
“我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将你当成普通大臣。”他说道“你那天的话就像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你对他说过那样的话吗?”
“说过。”她冷冰冰地说。
他怒视着她。
“他不该移情别恋。”她无所谓地说。
“所以你就这么说惩罚他?”
“我讨厌三心二意的男人。”她厌恶地说“但我更讨厌我自己。”
“因为他移情别恋的对象是你?”利昂问。
“没错。”
“你引诱他了?”
“没故意引诱。”
擅长分析的波拿巴看起来快被她的逻辑弄昏了。
“除了相遇的时间不对,我哪一样比不上人类的女孩儿。”混血媚娃不服气地说。
“如果我早点遇上你,你会爱我吗?”科西嘉人问“我相信绝大多数女孩都会喜欢高大一点的。”
这一点他可真说的不错。
如果没有和西弗勒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她也不会无视身高的。
“我记得每一个救过我的人。”拿破仑说“我能活下来不是靠的走运,而是他们的牺牲,我光记得照顾那些退伍兵,却忘了照顾他们的寡妇,她们比男兵更缺钱。”
“你觉得我做错了?”
“生气你都还帮我想着收买人心。”他高兴地捏她的耳朵“你知道其他将军有多羡慕我吗?”
“没给你惹麻烦?”
“又是说,这是共和国的军队,不是拿破仑的私兵,陈词滥调。”
“这种声音多了也不好。”
“所以我才让你别去管退伍的事了,有委员会的人负责,你照顾好妇女的问题就行了。”
“我看到罐头厂也是妇女在生产,能不能让寡妇们去那儿工作。”
“你不担心人口分布问题了?”
“专营权什么时候批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威尼斯,但他们和奥地利人联手杀了我们的伤兵,有很多士兵和他们有仇,他们恨不得用威尼斯人的血洗手,你要是想做那门生意,就要另外想办法。”
她居然被一个小自己20岁的人类教训了。
但波拿巴说的事她确实没想到,她确实对威尼斯有太多偏爱了。
“手工蕾丝做起来不难,妇女也能做,你让他们把作坊搬到法国,我给他们特营,现在的威尼斯本土还是被奥地利人占据,我不能将法国法律行使到奥地利的土地。”
“我很欣赏他们的三人监督制。”乔治安娜说“正好我那儿缺会计。”
“财政部以荷兰人居多,你要是见着不错的介绍给我。”波拿巴牵着她的手,惬意地说“他要是不回来找你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期盼西弗勒斯来找她。
她跟他走了之后,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
拿破仑将摄政绒球拴在剑上,她又该把这个绒球拴在什么地方?
一开始她想起了魔杖,后来发现它基本上没用过。
她反倒想起了算盘。
她拿着算盘的样子看起来该多市侩啊,她自己把自己娱乐了,结果自己先捧腹大笑了起来,波拿巴虽然不知道她笑什么,也被感染了一样笑了起来,他笑起来那种让人觉得沉重的气质就不见了,有了30岁年轻人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