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把罐头厂的工人当成没有灵魂的零件的。”乔治安娜说。
她想起了英国的那家纺织厂,厂主给了那些工人再读书的机会,其中还有个工人成了语言学家。
领袖是贩卖希望的。
她刚打算闭眼休息一会儿,旁边疾驰过来一辆马车,没多久她的马车也停下来了。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是一个老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她看起来有点严厉,很像米勒娃。
“你好,乔治安娜小姐,我是孟德斯鸠的妻子。”那个老女人说“介意我们共乘一辆马车吗?”
“当然不。”乔治安娜立刻为孟德斯鸠夫人开门。
等她上了马车后,近卫军又开始出发了。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儿?”孟德斯鸠夫人问。
“下塞纳的罐头厂。”乔治安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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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工厂要设在巴黎还是外省?”孟德斯鸠夫人问。
“我还没有想到那儿。”
“我丈夫说过,一个大而无当的首都在共和国体质下是有害的,会滋养腐败的风气,应该让人去有工作的地方去,而不是骄奢成风的地方。”
“谢谢您能来。”乔治安娜由衷地说。
“我也很高兴。”孟德斯鸠夫人笑着说“你不是巴黎女人。”
“那你看我像吗?”卡罗兰问。
孟德斯鸠夫人上下打量着卡罗兰。
“我想听听孟德斯鸠先生还说了什么。”乔治安娜说道。
“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很繁华的国家其实很空虚,原因是人口分布不均匀,一方面是城市里挤满了无用的人,一方面是农村找不到不可或缺的人,这是繁荣带来的恶果。”
乔治安娜不由赞叹,果然不愧是孟德斯鸠的妻子。
“你真无聊。”卡罗兰对孟德斯鸠夫人说“能不能别老说你的丈夫。”
“我也有同感。”孟德斯鸠夫人说“他以前活着的时候是沙龙里的常客。”
车厢里陷入沉默。
有的人是一见如故,有的人则是两看相厌。卡罗兰的装扮应该和那些沙龙里的女人差不多,当沙龙女主人被男士们恭维“您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时候,孟德斯鸠夫人则独自在家。
“波拿巴阁下是怎么说服你来当她的女伴的?”卡罗兰冷冰冰得笑着说。
“你有没有看过波斯人手札?”孟德斯鸠夫人说。
“又来了……”
“我不是在说我的丈夫,而是在说一本书,这本书好像不少人读过,你读过吗?”孟德斯鸠夫人问苏菲。
苏菲惊慌得看着车厢里的老女人们。
“很多人把那本书当风俗小说看,描述了很多东方帝王后宫的场景,但我们西方是不会有宦官的。”孟德斯鸠夫人说。
“这您可说错了,虽然没有宦官,巴黎却有不少阉伶,您听过阉伶表演吗?”卡罗兰说。
“我不喜欢社交活动。”
“我也不喜欢呆在家里。”
两人针锋相对得看着,就像是狐狸和母狮关在一个笼子里。
“看来我们路上有事做了。”乔治安娜笑着说“请尽量别动手,女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