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拿巴看着乔治安娜。
“你可以不用再和议会、元老院吵了,马丁先生会筹足那3000万法郎,对了,您可以成立公司让投资人买股票联合运营。”
“出去。”波拿巴命令道。
加斯顿·马丁倒退着离开,如同对待一位国王,出去前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她微笑着说“你的脾气要收敛一下了。”
“你会引诱人?”他走到她身边坏笑着说,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演示给我看一次。”
“你怎么能找教会要圣母哀子雕塑。”她转移话题“那会激化矛盾的。”
“我和教会签的条约里规定了他们要交出100件艺术品,我可以把那些全部还回去,只要那尊雕塑。”他用手指头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只要杰作。”
“我会找雕塑家,但我不扮玛利亚。”她继续说道。
“随你。”他把脸凑过来,哄骗一般说道“你怎么诱惑人的,给我看看。”
“到了典礼那天你才知道,这是你选的。”她捏着他希腊式的鼻子“好好回去工作,别让人把我当成祸害法国的坏女人。”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光滑的脸上“你觉得我是娘娘腔?”
“只有傻瓜才那么认为。”她想了一下说道“别偷穿我的丝袜,像你这样的男人穿丝袜我接受不了。”
他明显意会了,却没有说出来“你喜欢看我穿靴子?”
“你的腿很直,穿靴子很好看。”
“所以你昨天晚上一直盯着看?”
“别穿丝袜,那会毁了一切的。”她有些严肃地说“我宁可你穿苏格兰短裙。”
“为什么弑君者会杀死国王?”弑君者问道。
“因为他统治这个国家用错了办法。”乔治安娜说“尽管他是无辜的。”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要是能生孩子就完美了。”
“人生都会有缺憾,你要是为了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和约瑟芬离婚,我就和她一起离开你。”乔治安娜冷冰冰地说“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公主。”
“别说离开。”他哀求着“我现在不能听你说这个词。”
她没有说话。
“孟德斯鸠曾经说过,英国少女常常钻法律的空子,不征询父母的意见,根据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结婚,那个男人,他已经阵亡了……”
“他没死!”
“为什么你能接受全世界说他爱的是莉莉,却不能接受全世界都说他死了?”波拿巴继续说“你是他的寡妇,我能代替他照顾你。”
“他没死。”她颤声说。
“是因为你执着着不放他走,他才那么痛苦,让那个鬼魂走吧。”
“你胡说……”她想说他才是鬼魂,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也不想他死了。
“那天我们在歌剧院里都看到他了。”
“那是奸贼的诡计,为了让我声誉扫地,正是因为我失去了声望才让有些人觉得有机可乘。”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会来找我的。”她哭着说。
“两个月了,他有一点消息吗?”波拿巴狠辣地说“他已经不要你了。”
这次她真的哭得伤心欲绝。
“嫁给我,我们不去市政厅登记,也不需要什么仪式,你只要答应就可以了。”
她一直在等那个魔鬼的低语,可是它并没有出现。
“如果我说是,你会移情别恋的。”她半晌后说道“所以我要拒绝你,这样你才会把精力都注意在我的身上。”
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浑身力气都没了“谢谢你,上帝,我爱你。”
“你可以吻新娘了。”门外传来卡普拉拉的声音。
“他在偷听……”
无神论者波拿巴吻了没有穿婚纱的乔治安娜。
“看来上帝永远与法国同在。”在结束这个吻后,波拿巴以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别告诉其他人。”
“我会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她低声说“这是我保护秘密的办法。”
“你的项链呢?”他问道。
“我把它摘了。”
“戴上它吧。”他宽宏大量地说“我想用其他的东西代替戒指。”
“你可以跟我戴一样的项链。”
“我脖子上挂的是毒药,这个让我去想吧。”他擦干了她脸上的眼泪。
“我不要皇冠。”她立刻说。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我很期待你怎么引诱我。”在开门离开时,拿波里昂尼对她说,然后他迅捷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远了。
没多久,卡普拉拉在刚才马丁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忏悔够了,咱们聊聊神学怎么样?”卡普拉拉说“velleeaihiliberatefataserentnaturaquantntulit,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命运给我自由,一如自然给予我的那样。”她低声说。
卡普拉拉叹了口气,靠着椅背坐着“关于自由意志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不认为毫无节制的自由是正确的,比如1792年9月发生的事,那种自由是魔鬼的自由……”
她心怀愧疚地说,但是讨论神学问题确实能让她好过点。
为什么会这样呢?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