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曼特农夫人一样与太阳王路易十四举行秘密婚礼吗?”卡普拉拉问。
“不,父亲,那绝对是这世上最可耻的事了。”乔治安娜坚定地摇头“我们走吧。”
“只要真心想要忏悔,在哪里忏悔都一样。”卡普拉拉越过苏菲,走到了乔治安娜的身边“您和普通民妇的区别是我们来找您,而不是您去教堂找我们。”
“我不会划十字的。”
“我知道。”卡普拉拉低声说“您可以将我当做是您的朋友。”
“我现在觉得又快乐又可耻。”她几近崩溃地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我不能……我想为了维护我丈夫的荣誉而战,我不害怕战死,我……”
“你爱上了两个男人,又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就像拥有多个妻子的男人,希望她们为了自己而和平共处。”卡普拉拉打断了她“和平,乔治安娜,你该想着和平,而不是老想着战争。”
“我讨厌这样!”她咬着牙,狂暴地说。
“不要拒绝天主的召唤。”卡普拉拉说“你想听我讲经吗?”
“我自己会看那本书。”她冷冰冰地说“修女们什么时候会来?”
卡普拉拉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您觉得为什么圣母玛利亚会看着圣子的尸体微笑呢?”卡普拉拉问。
“因为她觉得,她有个勇敢的儿子,她为他感到骄傲。”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笑的原因。”
“我没做什么值得让您觉得骄傲的事。”她痛苦地说。
“这就是欧罗巴,英雄们会为了争夺海伦而战,我听说昨天有个年轻人向你求婚,你考虑得怎么样,女儿?”卡普拉拉像个称职的监护人一样问。
她又懵了。
她就像是个坏女人,找了个谈正事的借口把拿破仑叫到这边后就光顾着和他谈情说爱了,该做的正事一件都没做。
“你现在想的是谁?”卡普拉拉问。
“利昂。”她说。
“谁是利昂?”
“拿波里昂尼的妈妈是这么叫他的。”
“我大概知道您在他心里的分量了。”卡普拉拉温柔得说“你是希望利昂成为斯巴达国王,还是特洛伊王子?”
她固执得摇头“特洛伊王子在波塞冬眼里是个不称职的统治者,他在特洛伊战争中倒戈了。”
“女儿,教会信仰的不是波塞冬。”
“但罗马有许愿池,许愿池的雕塑就是波塞冬。”
“哈哈哈。”卡普拉拉大笑起来“你没去过罗马,怎么知道那么多?”
“许愿池是个出名的景点,我听说过。”
“那么圣母哀子雕塑呢?你是怎么察觉到她在笑呢?”
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总不能说是从照片上看到的。
“我梦见的。”她胡说到。
“难怪他会对你如痴如狂。”卡普拉拉感叹着说“能在您的怀中安眠是一种幸运。”
“能不能把圣母哀子雕塑的复制品放在巴黎?”
“我认为,现在您需要说服波拿巴阁下别把原作给弄到巴黎来,您知道他的性格。”
她不可思议得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男子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东西都愿意把它给弄到手呈现在她的眼前。”卡普拉拉笑着说“真奇怪,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生气,虽然他提出的要求非常野蛮无礼。”
她想回去教训他,让他别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抢,但又觉得这么回去教训“皇帝”可能太大胆了。
“何不如让他用您的形象雕一尊圣母雕塑呢?”卡普拉拉问。
“你见过我这么不检点的圣母吗?”她怒气冲冲地说。
“您就当是为了少惹一点争端,让他那么做吧。”卡普拉拉怂恿着说“天上的国无法在人间实现就换一种办法,第一执政有了想法就一定要做到,您让他不去完成他反而不高兴。”
她觉得卡普拉拉话里有话。
“波拿巴阁下会成为凯撒还是安东尼都取自于您,修那条运河本来是件好事,但却因为您的身份而被人质疑了。”卡普拉拉说“他们说你是为了耗尽法国财富而派来的英国间谍。”
“真可笑!”
“不可笑。”卡普拉拉严肃地说“3000万法郎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国家的战争赔款都没那么多,足够元老院和参议院为此吵一架了。”
“他们收威尼斯一千万法郎贿赂的时候怎么不见着吵。”乔治安娜鄙夷地说。
“所以我才劝你雕塑,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有效。”
她这样的女人还当圣母?她得多不要脸才能答应。
“好好想想吧。”卡普拉拉摇头“真不可思议,那么简单的事怎么会那么困难。”
“我有同感。”她低语着,想着刚才给他刮胡子的手感,她觉得自己可以练习一下。
他会介意她帮别的男人刮胡子吗?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