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英国老乡的理解,如果联军真的对美国发起进攻,英国皇家海军又要和以前对付土耳其时一样,别人在那里大战,他们自己则拼命往家里运黄金,他们只需要在胜负差不多要分的时候站队就行了。
美国赢了就站美国那边,他们可以借机让法国吃亏,比如像对待埃及远征军一样,不让远征新大陆的法国人回国。
法国赢了就占法国这边,和法国一起收回在美洲的殖民地,毕竟法国海军还没有重建完毕,需要英国军舰将远征军运回欧洲。
多么混蛋的一个国家,难怪会被“光荣孤立”。
但真正要命的是法国的海军,就像拿破仑笑话英国没陆军一样,英国人也笑话法国没海军,每次有关海军的文件都被他直接往地上扔,看都不看一眼。
比起军舰,他更需要会打海战的将领,这样的人才上哪儿去找呢?
“约瑟芬那边是什么情况?”
“将军们很高兴,不论是打美国还是普鲁士。”
“其他种植园主呢?”
加斯顿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是想我死?”乔治安娜问。
“您不能绝对中立了,乔治安娜,不然我怕你成为第二个贞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听说过离婚、还外遇的贞德吗?”
加斯顿笑了起来“您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和你自己以为的相差很多。”
“那我要是搞臭自己的名声呢?”
“请给我们留下一点美好的畅想。”加斯顿看着她说“您让我们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干净了。”
“我不是天上的爱神,那样的女人都死了。”她抓着脖子上的天鹅吊坠。
“还有保王党也想要害你。”加斯顿又道“你让他们的计划快要破产了。”
“那个救父的圣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维尼翁,她现在是地位崇高的囚徒。”
“就和我一样。”乔治安娜痛苦得说。
“不一样,您有选择的权力,还有这个。”加斯顿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们都很期待您的脑子里能想出什么奇幻的想法。”
“我现在就有一个,你要听吗?”她无所谓得说。
“说吧。”
“去找木头来,还要一辆双轮马车。”她想了一下又道“另外还有一辆装了炮的车。”
“您这是要……”
“去就行了。”她焦虑得说。
加斯顿站起来,朝着她鞠躬,然后退下了。
等他走后没多久,苏菲走了进来。
“小姐,戈丹来了。”
“哪个戈丹?”
“那个写情书给我的。”苏菲有些厌恶得说。
“你知道吗,苏菲,人被不幸的智慧折磨得如此痛苦,却又渴望拥有不幸的智慧,我现在倒宁可做一个巴黎女人。”乔治安娜无奈得叹气“但我却是个苏格兰人。”
“难怪您和我们不一样。”苏菲兴奋得说。
“我找到死后要埋在哪儿了。”她幸福地说“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您怎么也想到死。”苏菲不赞同地说“那边就经常想到死。”
“我想活着,我只是说找到埋骨的地方了。”她捂着胸口,一脸陶醉地笑着“那里才是我的故乡。”
“您不想和第一执政合葬吗?”苏菲问。
乔治安娜大笑起来,站起身,离开了侯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