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和龚塞伊将沉睡的波莫娜带回了马尔福家的酒庄。
“麻烦你了,扬夫人。”斯内普对菲利克斯·扬的母亲说。
“她又昏迷了?”菲欧娜有些忧心得说“她这样经常昏睡,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我教子就是医生,她会昏睡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西弗勒斯像缺乏表情一样,用阴郁的脸色说“请你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我会的。”菲欧娜说,然后西弗勒斯关门出去了。
他又重新来到了以前吸血鬼乔万尼养伤曾经呆过的那个房子,龚塞伊现在住在里面,他的东西很多、很杂乱,但是还是没有把这个房间装满。
“你的房子可真多。”龚塞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
“再多也没他的多。”西弗勒斯冷笑着“找到那个‘乞丐之城’的线索了?”
“那是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城市,巴黎公社时市政厅被烧了,就算有规划图现在也找不到了。”龚塞伊停止了整理“我们去他的领地看看怎么样?”
“整个法国都是他的。”
“不,是朗布依埃,他在前往厄尔巴岛的前一晚还在那里住了一夜。”龚塞伊说“他非常喜欢那个地方。”
“就像死刑犯最后的晚餐。”西弗勒斯讽刺得说。
“你想去吗?”龚塞伊问“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代劳,你付我薪水不就为了这个?”
“多谢你了。”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说。
“真不敢相信只过了一天。”龚塞伊说“我们昨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西弗勒斯转身离开了。
“她很爱你。”就在西弗勒斯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龚塞伊说“我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变心的。”
“他对她用了迷情剂。”西弗勒斯说,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这个世界的魔药会对幽灵起作用吗?”等确定西弗勒斯走远后,龚塞伊摇头低声说“你是个杂种,拿破仑。”
他说完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拿起自己的手提箱,幻影移形离开了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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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朗布依埃城堡就被遗弃了,拿破仑也是在去年成为第一执政后将这块土地划分为自己的领地。
他是在参加过一次社交活动时听说别人聊起这个地方,很好奇为什么一个法国国王会修一个英式花园送给德国皇后,来了之后就不想走。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算眼馋也只能是想想,得到权力后他就假公济私了一次,将这片湖光山色的地方纳为己有了。
他让设计师将他选中的房间改造了一个庞贝风格的浴室,除此之外城堡几乎没有什么改动,原本的国王卧室被改建为一个大宴会厅,从宴会厅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运河的景观。
曾经有学者说过,一个统一的国度是为了兴修水利,波拿巴除了圣马丁运河以外,还想修别的运河,将附属国连接起来,这样即使不用依赖海运,也可以在陆上用船运货。
沉重的物资、马车运输不能达到海运的数量,即使可以造很多马车,没有这么多马匹也一样无法拉货,同时道路也支持不了。除了法国、德意志南部的某些地区和意大利北部的某些地区外,道路都还没有铺碎石,这样的路况会增加运输的成本。
波拿巴阁下的大陆体系还是离不开水,乔治安娜一边采集路边的野菜,一边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自己的构想。
他并没有带着她去那个乳制品厂又或者是农场,用他的话来说那些地方的气味太重,会影响他的嗅觉。
他喜欢干净,小山谷流淌的水虽然是冷的一样可以用来洗澡,但他却不许她下河洗。
这是怪人波拿巴众多奇怪的嗜好之一,不去洗澡收拾自己,让她浑身都是极不舒服的感觉。
她不关心意大利贸易统一,不在乎法国的航运系统有多不完备,也不想知道凿通了阿尔卑斯山辛普朗通道,会对米兰和法国的政治、军事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现在就想跳进河里去,好好把身上的气味给洗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利昂没耐心地问。
“为什么你可以洗,我却不能洗?”她很不甘心地说“不公平。”
他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很耐心很温柔地对她说“你是女孩,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
“借口。”她指责道“你想在我身上标记气味。”
“你这样说,好像我是动物。”
西弗勒斯和他有同样的毛病,但她不会跟他说的。
雄鹿在自己的地盘上闻到了别的雄鹿的气味都要斗殴,更何况是狮子,
“你手里的这是什么野菜?”他在她的怒视下转移话题。
“委陵菜。”
“这东西好吃吗?”他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
“不好吃,救荒的时候人才会吃它。”
“除了人,其他动物能不能吃?”
乔治安娜微笑着“当然。”
“什么动物可以吃?”
“猪!”她指着他的大脑袋“马也可以吃,但要是有的挑,它们还是会选苜蓿。”
他愣了一下。
“有了马,马要吃草不是吗?除了要买战马、重挽马是不是还要拉货车的马?买了这些马,以后在哪儿放牧?”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封你做大臣。”他轻柔地说“你的监护人恐怕真的要换一个了。”
“利昂库尔先生怎么了?”
“他被派到外省做调查员了。”
“那我新的监护人是谁?”
“猜猜看。”他像玩游戏一样说。
“我都不认识你们法国的官员。”
“你说你以前是老师,对法国的教育改革知道多少?”
她愣了一下。
“你要让教育大臣做我的监护人?”
“我有更紧急的事要办。”他松开了手臂,看着她的眼睛“我的糖厂和技校就交给你了。”
“你要把我留在朗布里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