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翻阅着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来的资料。
不论是杜伊勒里宫、圣卢克宫都已经消失了,根据这个线索,他寻找着法国历史上与波拿巴有关,曾经存在而“现在”不存在的宫殿。
“嘿。”约翰敲了敲门“出去吃饭吧。”
“不饿。”西弗勒斯冷淡得说。
“出去走走,新鲜空气能让你头脑清醒。”约翰说“而且你说不定会遇到别的线索。”
西弗勒斯没理他。
“你觉得你收集的那个情报是真的?”约翰契而不舍地说“不是拿破仑为了离间我们和美国的关系设下的圈套。”
“我不在乎。”西弗勒斯说。
“拿破仑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是个魔鬼,他给你的线索不一定是真的线索。”
西弗勒斯停止了翻阅。
“走吧。”约翰朝着西弗勒斯示意“我知道有个地方消息灵通。”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怀表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跟着约翰离开了仓库。
和热闹的建筑工地比,码头显然冷清了很多,这是因为英法开战后贸易封锁所致,只有中立国商船才可以进入巴黎。
“拿破仑政府更重农业,即便陆路运输的成本会比海运高,造成利润变薄,那也必须这样。”约翰说“政治需求高于商业需求。”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
“不只是琴纳,还有别国的科学家拿破仑也在收集,但文化活动却几乎停止了,歌剧也要审核过后才能上映,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女演员要陪他的原因,15分钟。”约翰大笑着说“那个矮子就能坚持那么一会儿。”
“你说够了?”西弗勒斯冷着脸问。
“他就是个失败者,如果不是第一执政,根本没有哪个女人会看上他。”约翰说“如果米兰着火了,那么就算米兰烧地一干二净,驻地人员也必须请示过他之后才能灭火,他的政府就那么僵化,我们则可以自己行动,他根本就是个控制狂。”
西弗勒斯转头打算回去。
“你必须知道,你以后要面对的挑衅比我刚才说的还要难听,控制你的情绪。”约翰说“他的日子长不了的,为了征兵国内没有农夫,他不肯开放粮食出口避免粮价暴涨造成民变,法国的劳动力和兵力快失衡了。”
“我不在乎法国人怎么样。”西弗勒斯咬着牙说“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想管他们的闲事。”
“什么闲事?”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约翰的问题。
“她是个聪明女人吗?”约翰问。
“有时候很蠢。”
“如果她真的是个蠢女人,那么拿破仑就不会为了她失去理智了。”约翰说“他居然拿自己当诱饵引你出来。”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个冲动的傻瓜。”
“拿破仑军队所获得的胜利源自于他的胆略和当机立断,还有部队的行动力,突袭是取胜的关键,它要求绝对保密,你要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渠道请你共享出来,我保证没人会笑话你。”
西弗勒斯瞪着约翰。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喘着粗气说。
“你在秘密警察的死亡名单上,史密斯先生。”约翰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领巾解了下来,递给了西弗勒斯“把你脖子上的疤痕遮住,它太显眼了”
西弗勒斯拿着那根散发着浓郁汗味的红色领巾发呆。
“你知道什么情况会让拿破仑下这个命令吗?”约翰又问。
西弗勒斯还是在发呆。
“就连暗杀他的人也要经过法庭审判后再执行死刑或者流放,你连审判这一条都省了,而且你的脑袋还有赏金,金额大到我手下的人都心动了,我想有了这个就算你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是吗?”
“谢谢。”西弗勒斯将红色的领巾系在了脖子上。
“别客气。”约翰拍了拍他的胳膊“祝你走运,巫师。”
然后约翰就转身回仓库了。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他的背影,紧接着也变成了黑雾,飞离了这个情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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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对一个有钱男人来说最宝贵的是什么吗?
不是钱,而是时间,那是他给不了你的。
波莫娜在一根大理石柱边靠着,让眩晕的头脑逐渐冷却下来,有一个人已经愿意将他全部的时间都给她,她何必为了等待一个将时间分那么一小点给自己的人,而放弃已经握在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