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丹多洛?”
“我去一个地方通常会去他们的图书馆。”波莫娜想了想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请你不要生气。”
“你问吧。”
“你攻击威尼斯是不是因为你却军费,想找圣殿骑士团的下落?”
“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很夸张,像是听了天方夜谭。
“别在意。”波莫娜自取其辱地闭嘴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他却感兴趣地追问。
“只是想象力。”波莫娜摇头,浑然没发现他凑地更近了。
“我确实缺军费,不过我不打算找那些消失多年的圣殿骑士,我找的是活人要。”他用杀气腾腾的口气说“可惜现在的威尼斯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强国了。”
就连法国在几百年后也变得软弱无力,不过波莫娜不敢说。
“你要不要先把晚餐吃了?”她冷静地说,现在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可怕的光。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只有沉默,除了布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和死人接吻的感觉有那么一点诡异,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并没有觉得非常恶心。
“告诉我,你是怎么看恩里科丹多洛?”他抚摸着她的嘴唇。
“你是法国人还是意大利人?”她低声说。
“照实说,我不会生气。”
“他是愚弄了一群傻瓜的奸商。”波莫娜说“我丈夫说香槟公爵可以完全不受他要挟,直接改道攻打威尼斯,而不是抢劫君士坦丁堡。”
拿破仑笑了起来“这么做可没契约精神。”
“我想这个名声比卖主的犹大好听,他为了让威尼斯独立,不像葡萄牙被西班牙控制一般,被君士坦丁堡控制,什么邪恶的主意都敢想,他当时是一次疯狂的冒险。”
“我更愿意说这是赌,可惜香槟公爵被规则束缚了,想不出你刚才说的主意。”他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开始了解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不觉得这个主意异想天开吗?威尼斯哪里是那么好攻打的?”
“对我来说很好打,如果是换成你打的话有什么办法?”
“浮桥。”
“你可以试试别的办法,比如用铁链将浮动炮垒连接起来,这样就能在水上开炮不需要战舰了。”他使劲捏着她的腿,就像冥王哈迪斯劫持珀尔塞芙涅。
“我的锁链能解开吗?”
“你现在该希望,我身上的锁链别现在解开。”他闭着眼睛,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
她不敢说话,过了好一阵后他的呼吸才变得平静。
这么看更不像是个死人了。
“解开了脚上的枷锁后,你要怎么对付我?”
“如果我没做惹怒你的事,你不会用你的马穆鲁克剑伤害我。”她低声说“如果你不做惹怒我的事,我也不会用魔杖伤害你。”
“那你现在生气吗?”
“现在没有,你再不放手我就要生气了。”
他却没有松开手。
“叫我的名字,公主。”他像大猫一样用脑袋磨蹭着她的脖子。
她没叫。
“我丈夫会知道的。”
“他要是能保护你,你何必需要自保的力量。”拿破仑说“真奇怪,我头一次见你时跟本没这种想法。”
“我也一样。”她说,她看到了一个精神抖擞的矮个男子,有点傲慢,却绝对没有想到和他躺在一起。
他们差了两百年,除了是梦境里以外还能是什么地方遇到?
所以她没有背叛西弗勒斯,她只是做了个男主角不是他的梦而已。
“你该起来了。”她提醒到。
“再躺一会儿。”他哀求着“我只能在梦里与你相见。”
她不再说话,等待着时间流逝。
“我有一种激情,一位情妇,我与她共寝,她从来没有冒犯过我,慷慨地为我献出鲜血和珍宝。”拿破仑片刻后说道“她的名字叫法国,我是法国人,死后我也希望能埋在法国人中间。”
“我的脚镣”
“明天再说。”他冷静地打断了她,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有人跟我说,你是英国间谍,我应该把你送到刑场,而不是留在身边,你是间谍吗?乔治安娜?”
“你觉得琴纳先生是吗?”
“你是不是都无所谓。”拿破仑叹息着说“你在宫里的时候就穿你现在穿的这一身。”
“是的,将军。”波莫娜冷漠得说,她只是个换了身衣服的囚徒而已。
然后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制服,离开了她的卧室。
“那是个陷阱!”约翰捂着染血的胳膊,对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抽着烟没理他。
“谢谢你救了我们。”约翰感激得说,他的头疼得不断冒汗。
他将一瓶白藓丢到了约翰的面前。
“特效药。”西弗勒斯说“比起我们动手,让他们自己人动手更好,想听我的计划吗?”
约翰看着西弗勒斯。
“你有新的情报?”
“波拿巴又要发动战争,我们将他派出去的大军给阻拦住。”西弗勒斯说。
“这怎么可能?”
“把桥炸了,这样他们必须绕好几天的路,只要拿破仑波拿巴的军队没有战功,他的弟弟吕西安就会回国。”西弗勒斯笑着说“到时候我们就有好戏可看了。”